趙如龍笑了笑,端起酒杯說道:“沙域主身為主帥,大小事務當然有你定奪,我雖有著駙馬爺的名分,但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沙淨天呵呵笑了笑,和趙如龍對飲。
趙如龍放下酒杯,低著頭輕笑一聲,說道:“有句話我一直想說,只是礙於場面,現在這裡就我們三人,我也就直說了。我總覺得六殿下為人太過桀驁,做起事來獨斷獨行,這是行軍作戰的大忌,如今他不幸身隕,雖是禍事,但對我們這些將士來說卻是好事。”
聽趙如龍這麼說,沙淨天和季伯雄臉上都微露驚訝之色,二人都輕輕的笑了笑。
趙如龍也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我既然把這話在你們二人面前說了,也不怕日後你們把這話告訴給大王,畢竟我說的是實情。”
沙淨天說道:“別說駙馬爺說的是實情,即便不是我們又豈會跑到大王那裡煽風點火,要知道六殿下的死我可是有最大責任的。”
趙如龍道:“說實話,之前我已看出來你們為六殿下的獨斷獨行感到懊惱,現在剩下我們三個人了,都是一條心,我想以後的戰爭形勢一定會越來越好,且不管大王得知六殿下死訊後會作何表示,我們三人先來商談一下接下來如何應敵吧。”
沙淨天和季伯雄稱好,舉杯和趙如龍共飲,然後開始商談行軍之事……
再說那飛行兵到了荒都夜明城,他還不知趙如龍已經回來,便把趙如龍失蹤、白永成身死的訊息一起告訴給了白漠。
白漠和柳妃萱正在蓮香殿飲酒作樂,聽到飛行兵的訊息勃然大怒,向飛行兵詢問原因。飛行兵便將那日大戰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柳妃萱已得知趙如龍被招為駙馬,又被派去了北原大陸打仗,此刻聽到趙如龍失蹤,心中十分不爽快:我前夫現在生不如死都是拜這小子所賜,如今我得大王寵愛,本想等這小子打仗回來陰他一把,也讓他也生不如死,卻天不作美,讓他戰死了沙場,可惜……
“不是說五國都是彈丸小國嗎?怎麼攻打起來會這麼困難?折損了這麼多人馬,還害了我六弟,這……這叫我天朝威嚴何存?”白漠氣得拿起酒杯,往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大王息怒,戰場上刀劍無眼,死生難料,六殿下戰死也算是為國盡忠,眼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如何最快的剿滅五國!”柳妃萱媚眼如絲,向白漠吐氣如蘭的說道。
白漠見到柳妃萱的媚樣,心中怒氣頓時消了大半:“愛妃說的是!不知愛妃可有良策剿滅五國之兵?”
“聽飛行兵說那齊震大軍只是五國聯盟軍的三分之一,但饒是如此我們派去的大軍加上季族長的大軍還是沒能將齊震大軍擊敗,這樣可以說明一點,那就是五國盟軍並不是不成氣候的小軍隊,而也是具有強大戰鬥力的大軍,所以依臣妾愚見,大王得加派援手去北原大陸,這樣才能十拿九穩的將五國剿滅。”柳妃萱輕啟朱唇,轉動著明眸,不緊不慢的說道。
“愛妃說的對!風寒域全域兵力有三十萬不止,此次沙淨天奉旨北征才帶了六萬,看來他也把五國看得輕賤了,我立刻擬一道聖旨,讓沙淨天把風寒域三十萬大軍全部調往北原大陸,限他三個月把齊、楚、燕、韓、趙五國剿滅。”
“大王英明!對了大王,那駙馬爺聽說只是失蹤而已,說不定並沒有戰死沙場,得叫沙域主派人好好找找,若找著了就趕緊讓他回荒都。”柳妃萱心中一直盤算著趙如龍的生死,忍不住脫口說了出來。
“哼哼,什麼駙馬爺?我不過是為了依依才見機拿他出來暫時利用一下,我本想他北征若真能立下大功,我就考慮讓依依嫁給他,但現在他下落不明,正好,我也就不用去管他生死。他原本不過一個浪子,愛妃別真把他當做我欽點的駙馬了!”
柳妃萱微微驚訝道:“原來大王是這番心意,那臣妾也把實話說了吧,這趙如龍害得玉簫道人身不如死,我現在雖是大王妃子,但畢竟也和玉簫有些情分,自從改嫁給大王後就沒再去看他一眼,我若能將趙如龍捉到他面前讓他處置,我想我對他的情分也算是有個交代了,也不至於讓他恨我。”
“你……還忘不了玉簫?”白漠望著柳妃萱,眸子裡微微泛起了醋意。
“不是忘不了,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他,若能將趙如龍找到送到他面前任由他處置,我也就心安了。”柳妃萱楚楚可憐的說道。
“原來如此,若能尋到趙如龍,我就遣人將趙如龍送往玉簫殿,讓玉簫道長隨意處置。”白漠將柳妃萱摟在懷裡,鄭重說道。
自從柳妃萱做了大明王的妃子,二人朝朝暮暮、如膠似漆糾纏在一起,大明王經常不上早朝,雖然大臣們有怨言但都不敢說出,前段時間有一個直臣向大明王說了柳妃萱的壞話,結果被大明王當場叫人拉到午門用金爪敲腦袋敲死。
柳妃萱漸漸也感受到大明王對她的溺愛,她也開始依仗著大明王的權利做出損人利己的事情,凡是對自己好的事情她都要想方設法做好,凡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她都要竭力破壞。
大明王現在被她的媚術迷惑的顛三倒四,言聽計從,眼下她正著手報複原先踐踏玉簫殿的雷家寨、孔家寨諸人,以及趙如龍這個多事的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