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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夏被撞得差點吐血。

被兩個比她年紀還大的大男人喊娘，感覺實在一言難盡。 就算她對他們有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但他們對她來說 就只是有一點親切感的陌生人而已。

更何況他們長得跟顧楚離還那麼像。

莫多夏拍拍男人的肩膀：“你先把天龍龍瞳放到獅頭香爐淨化，再晚要出事。”

男人帶笑的聲音道：“娘親先親親我，我就把龍瞳拿下來。”

“……”莫多夏一巴掌往他的頭呼過去，“撒什麼嬌，快拿下來！”特麼的用跟顧楚離那麼像的臉撒嬌都快把她的雞皮疙瘩嚇出來了！

男人還委屈起來了：“娘親，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被封印在這個破地方幾千年了！終於能見到娘親了，娘親卻這麼對我。”

顧狻道：“顧紋，娘親沒有前世的記憶。”

前一秒還委屈巴巴的顧紋下一秒就兇巴巴地瞪了顧楚離一眼：“都怪你這個大壞蛋！”

顧狻道：“父……他也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真沒用。”顧紋哼了一聲，手指拂過魚鐘上金色的球。

金色的球從魚鐘上浮出來，莫多夏伸手要去接，顧狻和顧紋不約而同驚恐地拉住莫多夏：“娘親不行！”

“……”莫多夏的衣服差點被扯爛，“好好好，我不碰，你們先把手放開。”

莫多夏扯回了自己的衣服：“既然我不能拿龍瞳，那你們誰趕緊把龍瞳放進香爐裡。”

顧紋撇了撇嘴不說話。

顧狻看向顧楚離：“只有父親能觸碰龍瞳。”

顧紋哼哼道：“哼，什麼父親，他就是個大壞蛋！”

顧楚離看到顧紋時便隱隱有了猜測，真的聽到他們說出了這話時，心中的喜悅大過了對顧狻顧紋來歷的懷疑。

顧楚離緩緩地深呼吸，艱難地抬手握住龍瞳。

在握住龍瞳的剎那間，淩亂破碎血腥的畫面沖進他的腦海，顧楚離還未看清，那些畫面又轉瞬即逝。

顧楚離的情緒一有波動，莫多夏立刻發現了。她心裡不禁也咯噔一下緊張起來：“怎麼了？”

“沒事。”顧楚離將龍瞳置於獅頭香爐之中。

獅頭香爐的白煙瞬間染上了灰白。

魚鐘當當作響，顧紋伸手一揮，魚鐘罩住了獅頭香爐。

“沒辦法封很久。”顧紋道，“娘親你要趕緊恢複從前的力量，我跟顧狻最多隻能封住血氣三年。”

莫多夏應道：“嗯。”

顧紋斜眼看向顧楚離，臉色上的笑變戲法似的變成了賭氣似的氣：“你要好好保護娘親，不然我們兄弟跟你拼命！”

顧楚離冷淡地看了顧紋那張跟他有八分相似的臉，並不回應他。

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的人他自然會用性命來保護，不需要其他人置喙。

顧紋氣急：“你如果再像三千……”

一向不食人間煙火般舉手投足都仿若有仙氣般的顧狻竟然發了怒，呵斥道：“顧紋，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