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夏凝神盯著那枚石頭,而不多看陣法外半米遠的那兩個紙片人一眼。
石頭的表面閃過黑紅色亮光,隨即突然掙脫北極星和五行中心的線,如流星一般,沖到陣法邊緣。而後,就如同莫多夏一般,被無形的牆擋住。
“龍珠!龍珠!”男人——男紙片人激動得說不清楚話,“龍珠它自己沖到陣法邊緣了!”
“閉嘴,我看到了!”女紙片人不耐煩道,“動靜這麼大,鳳棲學院應該發現了異常,你去外面守著,如果有人進來先擋一擋,我盡量盡快把龍珠的封印解開。”
男紙片人拒絕道:“不行。我去外面守著,萬一你帶著龍珠跑了我豈不是吃力不討好。”
女紙片人不怒反笑:“不然你來解龍珠的封印,我去外面守著。”
男紙片人不情願道:“我去外面守著。”
莫多夏的視線隨著男紙片人,只見巴掌大的紙片人健步如飛地竄到牆邊,隨即倒地,從牆角鑽了出去。
那就是出口。
電閃雷鳴和石頭——龍珠的異動扔在繼續。
莫多夏的眉心越來越疼,魂魄卻越來越輕松。
她回頭看了眼她所處的位置——剛剛太暗看不清楚,此時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地上的花紋、天花板上的花紋都跟龍珠那個陣法的花紋一模一樣。只是這地面上的花紋沒有點綴珍珠的五星五行,而是放著一根鳥毛。而天花板上的也沒有北鬥七星和北極星,只有一個小小的牛角尖似的東西。
這也是一個陣法。
把她帶到這個地方並且困住她。
龍珠上的拇指小紙片人還在呼哧呼哧地忙碌,莫多夏心覺礙眼,微微一蹙眉,龍珠閃過一點針孔大的光,小紙片人霎時化為灰燼。
女紙片人尖叫一聲:“誰?!是你嗎前輩?前輩如果想要龍珠直說就是,我們不是前輩的對手,自然衣服口服獻出龍珠,前輩不必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
女紙片人說完探究地環顧四周,嘀嘀咕咕自言自語:“沒有人?那是誰能在遠距離穿過鳳棲禦守陣毀掉陣法裡的紙人傀儡?除了鳳棲皇室,應該沒人的力量能進入鳳棲禦守陣。但鳳棲皇室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人。難道是……顧楚離?所以那個神秘人才會想要除掉顧楚離?”
女紙片人自言自語自行猜測,但她對誰有這麼大力量沒有興趣:“紙人傀儡毀了今天拿不走龍珠,鳳棲學院的人發現異常一定會有行動。讓那個蠢貨擋著人,我正好可以走。”
女紙片人順著是很理智,但卻戀戀不捨地看著龍珠:“嘖,再試一次。反正紙人傀儡沒有被鳳棲禦守陣識破,還有機會。”
紙片人慘白的臉上都能看得出驟然明亮的神情:“趁著鳳棲皇子還傷著,再取一次血沒人會發現。這次得取多一點血。”
女紙片人說著腳步輕快地說著剛才男紙片人的路線飛快竄到牆角,從牆角的那麼點縫隙鑽出去。
封閉的空間裡只剩下莫多夏。
莫多夏把這個有點像密室的房間的每個角落都看了一遍,沒有看到門窗,應該就是一個密室了。
密室裡除了陣法再無其他東西。
莫多夏認真看了看她這邊天花板上的花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就棄了天花板,專心致志地看著地板的花紋。
莫多夏都已經把地板上的每一條紋路都清清楚楚地記在腦海裡,依然看不出和所以然來——莫多夏也不著急,因為她盯著陣法的紋路看並不是真的想從花紋裡看出個什麼來。她瞭解自己的能力,對陣法之類的東西幾乎不懂,神神醫知對陣法也只是知道點皮毛。她只不過是想找點事做,克服心裡面想要盯著龍珠看的渴望。
這種渴望太不正常。
她排斥這樣的渴望。
這種排斥也不正常。
莫多夏的情緒十分矛盾。
她想問問神神醫知,卻突然意識到,神神醫知從剛剛開始就沒再出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