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夏從顧楚離清澈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確實是她原來的樣子。

莫多夏的眼睛微動，對上了顧楚離的視線。

莫多夏眼裡染上笑意：“我變成這樣，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啊。”

顧楚離目不轉睛，聲音裡溫和蓋過了冷淡：“我能認出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

“也對，我變成了貓你都不帶疑惑就認出來了。”莫多夏故意眨了眨眼道，“這就是我真正的樣子，好看嗎？”

顧楚離情緒還是帶著些天生的冷淡，然而認認真真道：“好看。”

莫多夏另一隻沒被顧楚離握著的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做捧花狀：“好看你這一段時間就要抓緊機會多看看。過一段時間就看不到了。”

顧楚離抓著莫多夏的手用了力，顧楚離有些激動道：“你要走？咳咳咳……”

莫多夏沒想到開個玩笑能把顧楚離嚇得亂了呼吸，連忙道：“不是不是，我沒要走，你先深呼吸。”

待顧楚離呼吸稍微正常了些，莫多夏解釋道：“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們回弋王府，我得先回莫小少主的身體裡。那時候你就見不到這樣子的我，而是隻能見到莫小少主模樣的我了呀。不是要走。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就死皮賴臉賴在你身邊了。”

顧楚離認真道：“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莫多夏眉眼彎彎地笑道：“嗯，一輩子留在你身邊。”

顧楚離的情緒才真正緩和下來。

莫多夏從右鐲空間裡找藥給顧楚離調藥，一邊調一邊撒嬌似的抱怨道：“我留下的那些藥你是不是都沒有用，不然不會到現在傷還這麼重。”

顧楚離道：“有用，我才能醒來。”

“你是不是醒來就把藥師谷來的藥皇藥師全逼走了，然後金蟬脫殼，讓勵夏勵秋他們守著，再讓玄一玄二他們帶著你不顧那你身體受不受得了，漫無目的地找我。”

顧楚離道：“不是漫無目的，我能感應到你的方向。”

莫多夏撇著嘴瞪了一眼顧楚離：“是不是我說再多次讓你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都沒有用。”

顧楚離坦蕩蕩道：“是沒用。”

“你是要把我氣死。”莫多夏從左鐲空間取了一杯靈泉水，拿了一顆藥丸化在靈泉水裡，“喝了，趕緊好起來再繼續氣我。”

顧楚離就著莫多夏都是手喝下靈泉藥水，莫多夏替他擦掉嘴邊的水漬時，顧楚離看著莫多夏的眼睛認真道：“我會好好護住自己的性命。但是，你對我來說，最重要。”

神神醫知忍不住吐槽：【不要臉。】

莫多夏沒理會神神醫知，也沒讓神神醫知破壞氣氛。她收斂了天生那股子不甚正經的笑意，臉上是認真的，眼裡盛滿了溫柔。

莫多夏反握住顧楚離的手道：“可是，你對我來說也是最重要的啊。每次看到你不顧性命危險，我會心疼，會恨不得被傷到的人是我。你又忍心讓我的心這麼疼嗎？”

“多夏……”莫多夏突然這麼柔情蜜意的話，讓顧楚離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顧楚離深深看著莫多夏，好像失去了語言能力。

莫多夏湊過去，輕輕吻了吻顧楚離的唇。

“我會變強大的，所以，以後你不要只顧著為了我而冒險。你要相信我，我能自保，我也能保護你，而不是一味的被你保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