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釋非和傅斜弘見狀分別瞬移至其中兩人，直接下了狠手。

李謀哲急忙大喊道：“快點把地上的人關進鐵籠！”

偃旗息鼓。

氣氛裡彌漫著詭異可怖的安靜。

鐵籠裡的人安靜地、帶著冰冷的殺意盯著鐵籠外的人。

鐵籠外的人心有餘悸，不由想著，若這只是一場夢就好了。若不是夢，這便只是一個開頭，接下來將會是更大的陰謀和災難。

如同千蜃夢夢境中那樣，前一瞬間還兄友弟恭夫義妻賢，一轉眼便拔刀相向，你死我活。

莫多夏緩了緩神，一步一頓緩緩地走向那四具死相悽慘的屍體。

玄二緊緊護在莫多夏身後。

神神醫知藉由她的五感感知外界，有所限制。而且他們又已經死了，劍根封閉，更看不清楚他們的劍根是否被洗滌幹淨。至於煞氣，也只能知道煞氣全部消失。至於是怎麼消失的，也看不清。

顧楚離說過，人死之後的煞氣不會那麼快就消散。

是不是跟惡陣中一樣，有什麼東西或者陣法吸收了人死後強大的怨怒煞氣。

莫多夏抬起左手，猶豫著要不要將昨天修煉出來的那麼一點成果用在明目上。

要修煉到第二階她才能夠真正耳聰目明五感重生，但她只不過在第一階剛剛入了門。可以消耗修為強行明目，但明目的效用大概二十到三十秒，就算知道煞氣歸去的大致方向，也找不到具體位置。

而且如果讓顧楚離知道這事，他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不要命的舉動。

莫多夏琢磨一番，決定把這麼一點修為攢下來以防萬一。

仇思思問：“這些人怎麼辦？殺了他們？”

九蠱世家與蟲蛇處習慣了，人命對他們來說還不如蟲蛇的命。

“殺人且生吞他人的劍根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但他們應該清醒著被審判被懲罰，而不是在混混沌沌中死亡。”莫多夏扯道，“先把他們關起來，總會找到辦法讓他們清醒，等問出他們都殺了誰、審判定罪後，要殺再殺。”

莫多夏還要繼續扯，一道蒼勁的聲音響徹整個練武場。

“多夏說得沒錯。”

強勁但不刮人的一陣風過後，一個須發皆白得透著隱隱淡黃的老人和一個中年兩個青年落在莫多夏他們前面。

饒是沈釋非等人都收斂了少年意氣，恭敬道：“莫劍聖。”

莫多夏回想了莫小少主從前對莫劍聖的稱呼，也沒託大，依著莫小少主曾經的樣子躬身道：“祖父。”

“都不用多禮了。”莫劍聖不怒而威，“這幾日的種種，乃有人想用殺戮和鮮血逼出卐古之陣。”

沈釋非不解道：“用殺戮和鮮血逼出卐古之陣？”

莫劍聖看向莫多夏：“多夏，你跟他們解釋。”

解釋什麼？

莫多夏一點一點翻著莫小少主單薄的記憶，但莫小少主單薄的記憶裡對卐古之陣所知甚少。

是莫小少主太健忘，還是根本沒人告訴過她卐古之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