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岳陽朝前一步,面對莊賢:“莊大人的話嚴重了,娘子確實無禮了些,但她也不過是緊張學生,今年始研武堂開設女班,不是便把陸國的女德搬到了課堂嗎?陸國女德有一項就是以為夫天,不管夫君對與錯,都是站在夫君這一邊,若按女德上講,娘子做的並沒有錯。”
莊賢這時冷笑:“哼,都不過是陳規爛調,我大金女兒家,向來獨當一面,何有以夫為天之禮?既是她自己犯的錯,便要她自己承認,照你這麼說,她錯的反而還要受到誇獎了?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齊岳陽:“這一條是確實寫到了女德里的,也是女子班必要學的東西,而是太后和皇帝都親自批准過的,莊大人如果有疑問可以問堂師,也可以親自向皇上求證。”
莊賢眼中閃過陰狠:“這也不是她不尊堂師的理由,莫不是殿下忘了,研武堂有一條堂規便是,不尊師者罰?”
齊岳陽:“自然記得,罰抄堂規三遍。”
莊賢:“你……”
堂師這時攔住莊賢:“莊夫子,現在是族女的事比較重要,其他的還是稍後。”
莊賢胸口狠狠地起伏了一下,這才恢復平日的文人樣子,拱手:“堂師說的是。”
這期間,關允妃一直在觀察著莊賢,她能明顯感覺到莊賢想要置她於死地,可是她與他沒有恩怨,為何要置她於死地呢?
驀然間,她想起了關玲月。
“齊岳陽,你做出騷擾族女之事,辱沒斯文,現本堂就罰你……”
“慢著。”關允妃站到了齊岳陽旁邊,看著堂師。
“堂師,你就憑著他們幾個的話,就認定我相公調戲族女了?為什麼不讓族女自己上來說?”
她指著關虎,露出一口白牙:“二哥,我知道你平時看相公不順眼,畢竟他樣樣都強於你,甚至現在二皇子都有意和相公相交,卻越來越冷淡你,但這不是你誣賴相公的理由啊。”
關虎一向看不起她,此時只淡淡地冷笑一聲:“關允妃,你用不著激我,齊岳陽他還沒有那個資格讓我嫉妒,我只是實說實說,況且在場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其他人。”
他看了其他學子一眼,他們每個人都連連點頭。
離得關虎最近的一個胖子張口道:“沒錯,我們就是聽到族女喊救命時才過去的。”
關虎的臉色一變,轉頭瞪了一眼那胖子,關允妃眼睛閃了閃,一根看不到的銀針朝著那胖子身上飛了過去。
緊接著,那胖子突然抱著肚子彎下了腰,原本紅潤油膩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如紙,大粒的冷汗和著油落一地上。
書房裡所有人嚇了一跳,堂師直接站了起來:“這……這怎麼回事啊?”
這胖子家的背景雖然一般,可一開堂,就有學子死在他的書房,他難辭其咎啊。
這時旁邊一個學子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聽說巴兄他家有遺傳病,他大伯就是突然發病死的,這……這會不會是……”
堂師臉色大變,趕緊命令人:“快……快去找大夫。”
關允妃這時在一旁涼涼地說道:“等大夫到,就可以直接給他收屍了。”
齊岳陽這時上前:“堂師,我娘子懂醫術,還是讓她趕快看看吧。”
關虎卻在這時攔住:“不行,誰知道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