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柏不明白我的意思,有些費解的重新坐下來,思索的問著:“改不就是變,不都是改變嗎?”
“非也,不能改的是已經為你定好的,但變是你用未定之數,將你的人生變成你想要的樣子,但也需要你付出相應的交換。”
“交換什麼?”
“貪嗔痴慢疑,名利財食睡。”我笑看著程千柏。
世人都說這些氣運是掌握在我們算卦的人手中,可真正硬核的都是,全都是當事人的心。心能現萬物,能變得也是很少的。
“簡單來說,就是將你以為你擁有的一切,全部拋卻,你才能達到你以為的高度,甚至還能超越至無上。”
能對一個見面不過十幾分鐘的人說這些,也算是全看來一場緣分上了。
蘭夜這隻千年妖精,早就聽明白我的意思,可程千柏還依舊是聽不明白的樣子,被俗見所獲,她託著下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程總,沒有舍哪有得?”
蘭夜的提點,也沒能讓他明瞭,在保持了半天的禮數之下,他終於還是眉頭皺緊。
“今天我其實是來請先生來看看我程家的風水,沒想到先生跟我談人生境界。”
他的語氣開始不善起來,眼神中帶著戾氣。
“我自然知道捨得,但先生也太誇誇其談了吧。那依你的意思,讓我舍掉程家的一切,可這個位置又該讓誰坐?誰撐起程家的一切?”
正所謂善財難捨,同樣的自己的東西也很難捨出去。
“所以我方才才說了,敗和死是你即將面臨的劫難,你要是想化解,也有化解的辦法。”
我向程千柏拋著橄欖枝,所謂法不賤賣道不輕傳。無論他今天來找我何事,已經有求於我,我將困境托出,願不願意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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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柏明顯額頭上開始青筋暴起,拳頭被緊緊的攥起,他猛地一砸桌子,將軍的殺伐氣息散了出來。怒目而視的瞪著我。
“殷先生,我好好的禮待你,我程某自認不是小氣之人,若你能給我調理下風水,我必定不會薄待。但你仗著嘴皮子功夫,跟我在這裡以姓名揣測我的氣運,無中生有,我也不是好脾氣的。”
他將拳頭砸在桌子上,硬生生的砸出一個拳頭痕跡,可見功力不淺。
“之前我不相信外面說的,殷先生揹著五千萬的外債,是個只會招搖撞騙的神棍,可是今天令我很失望,騙人也要打好算盤,到手的錢不掙,非要教我做人的道理。”
“我程千柏,最厭惡就是你這種滿嘴扯淡,還沒有任何真本事的人。”
程千柏一把將茶水打翻,茶水濺了一桌子,他冷哼著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還對著站在一旁惶恐的魏瑾道:“送客走人。”
立刻放了狠話,身上暴怒之氣湧現著,好脾氣不過是修養,而真正的他則有想和鐵血暴虐。往往戳人最痛之處,就會是這種結果。
“既然程總聽不進去,我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我淡笑著站起身,魏瑾趕緊引著我往外走,小跑著在我身邊不斷的賠禮道歉,蘭夜站在旁邊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對不起,殷先生,我們程總平日裡不是這個脾氣,可能是沒有心裡準備被您說這些,才有些著急。您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從電梯裡直到走出來,魏瑾不斷的說著,我徑直走出的程氏集團,蘭夜將追在旁邊的魏瑾一把攔下。
“現在說這些,拿我們當什麼人?回去自食其果吧,別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此時,我已經打了計程車,魏瑾彎腰朝我賠罪,蘭夜坐上車,計程車司機踩上油門,車駛離了程氏集團。
車上的蘭夜氣呼呼的抱著胳膊道:“沒見過這樣的人,真是氣死我了。”
“他自會再求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