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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

韋逸興致勃勃地進來,看見寧知非的肚子,便覺得生氣惱火,積攢的妄念也煙消雲散。

“算了,你親親我吧。”韋逸把臉湊到寧知非面前。

寧知非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地在韋逸眼前比劃了一下:“世子,你說我這一掌要是不小心拍您金尊玉貴的臉上,那可不好辦了。”

“你捨得嗎?你捨得你就打呀。”韋逸伸手去拉寧知非,把他的手掌貼到自己臉上,不可謂不含情脈脈。

寧知非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幾個月前,否則無法解釋自己現在為什麼這麼想吐。

怎麼捨不得,要是能走出這王府,肯定要往這貨臉上踹幾腳,用手都嫌髒。

但身在屋簷下,寧知非被迫低頭,忍了脾氣跟韋逸好言好語道:“世子想把我拴在這兒多久?”

“你想出來?”韋逸眼睛明顯亮了下,湊近寧知非,輕輕親了親他的嘴角,“明天我去找大夫,把孩子打了,你隨時能出去。”

寧知非上半身往後撤了幾寸,護住肚子:“那算了,我在這兒待得挺好,不著急出去。”

韋逸看寧知非下意識警惕的動作,又想起來剛剛南心霖警告自己的話。

他蠻橫地將寧知非擋在肚腹前的手臂抓起來,空閑的那隻手伸向寧知非的腹部。

隔著袍子,也能感受到那處既柔軟又帶了些硬度的隆起。

韋逸加大了手掌處的力氣,按在寧知非的肚腹上,手指向掌心聚攏,逐漸抓緊。

他清晰地感覺到掌下有個活物,隨著他的用力,在不安地動著。這讓他無端想起獵場上的野兔在箭雨下逃命時的場面。

寧知非沒有想到韋逸突然用力,脆弱的腰腹猛地吃痛,幾乎是瞬間就將韋逸推倒在地。

他背過身,蜷縮起身體,因為疼痛還在顫抖的手掌一遍遍撫摸過剛剛被粗丨暴對待的地方,直到疼痛逐漸減弱,胎兒安定下來,寧知非才警惕地看向韋逸。

韋逸心虛地笑了笑,開口說:“算了,你既然這麼想要,就好好在這裡,什麼時候把孩子生了,我給你換個體面的身份,正式納你進門。”

寧知非納悶韋逸為什麼突然改了主意,但不想多問,含糊應下。

大不了就等到小主子出生,他沒了負累,總能找到機會離開。

韋逸以為寧知非鬆了口,立刻喜上眉梢:“你乖乖跟著我,我定把這孩子視如己出。”

韋逸沒留多久,就被叫走,寧知非鬆了口氣,走到盆前用水把韋逸剛剛親過的地方反複搓洗了幾遍,才重新坐回桌邊。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不想把小主子生在墨京。

雖然韋逸看起來改了主意,但小主子出生後,是生是死不過他一個念頭罷了。

而且生産太疼了,沒有侯爺在,寧知非覺得自己熬不下來。

當年在宛陵,他就差點不行了。

那天被師父叫走訓誡以後,寧知非起身時就覺得肚腹開始作痛,還沒能走回院子,就感覺到有混了血的液體流出。

他當時慌了神,站在原地不敢動,但宮丨縮的疼痛令他根本站不穩,幾乎跌倒在石板路上。

他意識還很清醒,知道此刻摔倒一定會傷到胎兒,於是強撐著身體,笨拙地蹲到路邊。

寧知非一下下撫摸著發硬的肚子,只覺得無措

好在程鶴遠急匆匆帶著大夫路過,發現了寧知非,將他送回了院子。

後來寧知非才知道,他被帶走的同時,燕淮也被老侯爺叫去了祠堂,在祠堂裡結結實實捱了二十板子,打得血肉模糊。

當時程鶴遠帶著大夫是去救燕淮的。

但那時的寧知非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疼得厲害,柔軟的肚腹變得那麼硬,像有一把錘子,反反複複擊打著他的軀體,五髒六腑都像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