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時同燕淮親近時,他也會記不起來,忍不住放棄這條條框框的束縛。
“程鶴遠他們都不這樣,怎麼偏你不合規矩?”燕淮嗓音壓低,聲色裡沾染了幾分慵懶。
“那……屬下……不,我……試試吧。”寧知非側身在燕淮懷裡,耳尖帶上了紅,燕淮看著歡喜,沒有忍住輕輕咬了上去。
“唔……侯爺……侯爺想要嗎?”
燕淮用手指在剛剛咬的地方揉丨搓了幾下,寧知非下意識閉上了眼,頭也低了下去。
不是侯爺想要,是他想要。
“夜深了,不瞎折騰。我幫幫知非,知非也幫幫我,好不好?”
“好……”
次日晨起,寧知非覺得神清氣爽,好像許久都沒睡過如此安穩的覺了。
燕淮見寧知非醒了,把人拉進懷裡,好好溫存了一番才將人放了。
韋逸過來時,就見到寧知非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燕淮身後。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自己這些天來的心思全都餵了狗。
韋逸氣得眼睛要滴出血來,但一句話也不能說,因為一旦說了,就坐實了自己綁來了寧知非的事,沒辦法跟燕淮解釋。
雖然燕淮肯定知道,但只有燕淮私下知道不算知道,只要沒捅到父王和陛下面前,誰知道了都無所謂。
“世子,許久不見。”寧知非笑著朝韋逸打了個招呼。
韋逸不知原由地打了個冷顫,因為寧知非的眼神像是某種對待獵物的野獸,陰惻惻的。
而燕淮也同樣難以揣度,臉色沒有什麼表情,朝著韋逸點了點頭。
但這種時候,不能心虛,韋逸咬牙擠出笑意:“寧大人昨日沒在澈然兄身邊,我還以為燕澈然還沒找到你呢。”
“託世子的福,到底還是找到了。”燕淮道。
韋逸如坐針氈地招待了燕淮用早膳,很快告辭溜走。
“知非,現在可以說說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燕淮將程鶴遠和顧信濘叫了過來,讓羅岱在外守著。
顧信濘原本今日想去聯絡落梅,但昨夜回來後才知道已經找到了寧知非,不必再去驚動臥底,也算是了了身上一樁差事。
羅岱站在院子裡,很快就無聊,湊到簷下聽屋裡人談話。
寧知非怕隔牆有耳,聲音壓得很低,斷斷續續的,羅岱就聽見了個陸家公子。
那陸家公子無論樣貌、品行還是才學,在汴梁都是有口皆碑,只可惜身患頑疾,考不了科舉,連門都不怎麼出。
“所以這事陸家有參與?”燕淮聽著,眉心漸緊。
陸家累世簪纓,陸相更是一人之下,南平遺寶對陸相來說,還能有什麼吸引力?
還有什麼是自己未能注意到的?
程鶴遠開口道:“也就是說,或許是陸家想要引出南平公主……簡家是陸家的人,於是簡家老爺子安排大兒子丟擲來一個假的公主,試圖引出真公主。
“同時,為了防止公主藏匿在遼國的南平小王爺那裡,所以簡老爺子利用官職之便私下聯絡起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