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江勉問。
喬鈺看著江勉,一時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他們對視著,突然,江勉笑了起來:“阿鈺,你吃醋了。”
喬鈺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也會想笑。
“你是因為這個才生我的氣?”江勉抱住喬鈺,躬身把臉埋在他的頸脖,“阿鈺,你在意我。”
江勉的話有一種驢頭不對馬嘴的瘋感。
喬鈺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像拳頭打在棉花上。
“你真是個瘋子!”他按著江勉的肩膀往外推,胡亂地打在他的身上,“你給我滾!”
是吃不吃醋的問題嗎?是道德問題,是原則問題。
江勉避重就輕一把好手,能把這一切歸結為吃醋,是對這個詞的侮辱。
“那是假的,做給別人看的,她需要一個靠山,而我需要她家的人脈,”江勉的吻從側頸移到鬢邊,溫軟的嘴唇貼著耳廓,輕輕細細地說著,“那邊的事情很複雜,所以我不想讓你參合進來,阿鈺,我發誓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你信我。”
喬鈺一點一點冷靜下來。
江勉的吻唇落在他的眉間鼻樑,吻幹淨眼睛裡蓄著的溫熱淚水。
不像之前參雜著濃濃情慾的親吻,他捧著喬鈺的臉,很珍重地用嘴唇一點一點地輕輕觸碰。
“不生氣了,”江勉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我只喜歡你,也只有你,阿鈺,阿鈺?你看看我。”
喬鈺閉著眼,還是把臉偏去另一邊。
江勉不像之前那樣硬掰過來,而是把自己的腦袋湊過去,親親抱抱,像只搖尾巴求關注的小狗。
“放開我。”喬鈺推開江勉的臉。
“不放,”江勉又重新抱住喬鈺,像個巨大的樹袋熊一樣左右晃晃,“你走了怎麼辦?我要抱到你不生氣為止。”
喬鈺記得江勉以前說過這話。
他們在一起之後不久,江勉生父的人找到江勉,想帶他去京市一趟。
那時他們還有半年高考,時間緊迫,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喬鈺不想讓江勉回去。
江勉一開始是答應的,他與喬鈺同仇敵愾,對這個有錢的爹不屑一顧。
可後來,江勉動搖了。
“我就去看看,也不幹什麼,很快就回來了。”
喬鈺沒說話,低頭寫自己的作業,明顯是不高興了。
“我去一趟他們給我這個數。”
江勉伸出兩根手指頭。
“兩千?”喬鈺皺皺眉。
江勉揉揉喬鈺的臉:“兩萬!”
喬鈺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姥姥辛辛苦苦一年才能掙這麼多,兩萬塊錢對他們而言不算是個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