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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櫻和應倩都有點愣：“什麼？”

唐念念嘆了一口氣：“那孩子的力量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你別指望它一直保護你了。”唐念念說完這句話，往簾子後面瞪了一眼，提高了聲音：“還有你，你那三腳貓工夫也不可能一直留住他。”

應倩攔住唐念念：“你把話說明白。”

“我一定跟你說明白，”唐念念很認真的跟她說：“你不想聽我也會說的，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我們明天見。”

是夜，白小櫻和應倩一樣有點鬱悶，唐念念留下那麼些半截話又沒有後文，可是白小櫻大概聽懂了，似乎，嬰靈不是罪魁禍首，那個古曼童才是。可是——

“嘻嘻嘻，哈哈哈！”突然，應倩又開始笑，白小櫻心頭像被誰攥住，坐起來看著她。

“我就說這小東西不行了，”應倩看著牆壁開始怪笑，自己跟自己對話：“我要住這個房子。”

“我要住，你給我滾出去。”她惡狠狠的說：“老子打散你們！”

她又開始尖笑，突然又開始哭：“不要跟我搶，不要跟我搶……”

“玥玥，玥玥！”應倩突然神『色』一凜，面容變得痛苦難當，她掙扎著喊：“玥玥！我是爸爸——”

話音一落，白小櫻眼看牆面上湧出一道閃光，應倩痛苦的吐了一口氣，白小櫻大驚之際，只見一身紅衣的唐念念從牆後顯現出來，飛快的伸手對準應倩的周身繞了繞，她手裡拿了一把漂亮的白骨笛，打了個旋之後往後一扯，應倩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拉住了。

“一個都跑不了。”她冷漠的說，抬眼看著褚林秀的床。

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褚林秀驚惶的掀開簾子，她似乎比白小櫻還更能接受這個事實，玥玥在熟睡，她走下床，望著唐念念所在的方向，唐念念牽了牽嘴角，冷笑道：“你還想說什麼？”

“我還是看不見你，但我聽得到你的聲音。”褚林秀不顧白小櫻陡然驚訝的眉眼，望著前方：“你確實是高人。”

“至少，比你那些臨時抱佛腳的符咒好一點。”唐念念眯起眼睛。

褚林秀莞爾一笑，神『色』頹敗：“我只是不想讓他太快的走，玥玥這麼小……”她的嘴唇抖了抖，似乎哽咽難言：“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唐念念聞言神『色』略有和緩，但卻依然凝重：“生死之事，不是你我一己之力就能避免的。”

“我明白……”褚林秀髮出一聲顫抖的嘆息：“只是不甘心，這麼好的人就這麼走了。有個人說會借給我力量，讓我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教我封住他的一魂一魄，我就能時常聽到他跟我說話，我也就是……想跟他說說話。”她捂住臉，肩膀不停地抖動：“我跟你說過的。”

唐念念垂下眼睫：“我可以讓你跟他告別，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她說：“我也允許他跟玥玥告別，但是你也答應我了，事成之後你要把那個教你這些術法的人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褚林秀不住的點頭，開始泣不成聲：“我答應你，答應你。”

“睡吧。”唐念念舒了一口氣：“你會夢見他的。”

“求你，”褚林秀拭去眼淚，有些不確定唐念念的方向，眉眼卻溫和：“不要告訴玥玥她的爸爸不在了，不管怎樣，替我守住這個謊言。”

唐念念眸光投向白小櫻，兩人無言的輕輕一嘆，她微微頷首：“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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