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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是小事。”唐念念非常嚴肅的說:“萬一發展下去會很可怕,那個後果會比圭的墜毀還可怕。它會擾『亂』人間和陰間的平衡。”
“我知道。”陸酬一聲長嘆:“這事兒必須要像上面彙報,讓他們儘快重視起來拿出一套方案。”
“希望他們給力點。”唐念念有點無奈:“每次都不當回事。”
“事有輕重緩急,你也知道最近地府的麻煩。”陸酬嘖了一聲,唐念念表示理解。
“所以在此之前我還是辛苦一點吧,”唐念念抱起手臂:“明天我先去給校長打個小報告,讓他們採取點措施。”
“拜託了。”陸酬這麼說,讓唐念念覺得還挺不好意思的,畢竟這都是她該做的。
喬琛醒來的這一天陽光明媚,事實上,今天的溫度高於之前的許多天,他換上了媽媽準備好的短袖和短褲,今天是個週六,不用去上學。
他似乎做了個挺長的夢,那個夢似乎光怪陸離,可是他不太記得了,那些回憶就像碎片,越想抓住就越要被遺忘。
‘核桃衚衕’,‘高越’。他只記得這個,分不清是夢見的,還是現實裡有誰跟他說過。
吃早飯的時候媽媽一臉擔憂,爸爸也在,喬琛有點意外他晚上竟然沒有走。
他們自然是因為都不放心他,幾乎一夜都沒睡好,如今看到他平平靜靜的,既是欣慰又是心憂。
“琛琛,沒事了吧?”爸爸帶著一點討好似的問他。
喬琛放下勺子,怔了一下:“沒事啊。”
“我和你媽媽商量過,”他和妻子對望了一眼,舒了一口氣:“我們決定還是先不離婚了,你別有心理負擔。”
喬琛聞言略略揚了揚眉,他沒想過自己的人生裡還能聽到這些話,換做以前,他會很開心的,可是……
“強扭的瓜不甜,”他放下勺子,面無表情的淡淡說:“你們想離就離吧,不用管我怎麼想。”
他心裡還是難過的,當然難過。可是他好像突然成長了一點,懂得許多事情不是他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他已經比很多人都幸運了。
爸媽看他穿衣服要出門就都又緊張起來:“你去哪兒?”
“核桃衚衕,”喬琛不太願意跟他們多交流:“中午回來吃飯。”
喬琛是打車過來的,這個衚衕離家不算遠,只是他之前從來沒有在意過而已。
即將拆遷的地方總是比別處靜一些,喬琛走在這條安靜的小路上,陽光正好,他心裡反覆默唸著一個叫高越的名字,心裡不知緣何充滿虔誠。
直到他看到站在門口那三個正在門口對話的人,他默默駐足,眯起了眼,有些踟躕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因為他認出其中一個是學校裡的老師。
白小櫻正對著巷子口,她第一個看到喬琛,看到他,她的心下有些釋然,小聲對唐念念和高越說:“來了。”
唐念念和高越一起回頭望去,這下不打招呼也不行了,喬琛硬著頭皮邁步,他不擅長跟比他年長的人打交道……事實上,他根本不擅長跟人打交道,所以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就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老師好。”
“巧啊。”唐念念對他展顏一笑:“來這裡找人嗎?”
喬琛茫然四望了一下,撓了撓頭:“我找一個叫高越的人。”
“我就是,”高越背過手,心裡很高興他能守約:“找我幹嘛來?”
喬琛又猶豫了,他有幾分怕被取笑,和長輩相處總會讓他緊張,尤其是陌生的長輩,這裡是他的地盤。
“紅……昭瓶。”他略一蹙眉,這是他心裡的聲音,他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這麼念:“您這裡賣花瓶嗎?”
唐念念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他竟然還記得,這是炘無法清除的東西,他心靈深處的記憶,打這兒以後,他應該會好好愛惜紅昭吧。
“有的,”高越衝他一招手,轉身推開院門:“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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