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個長長的黑色彎嘴,那就是這遺老還叼著一個前細後粗的古怪旱煙杆,要沒有那一身白毛裝逼,可以說完全沒法看,連自家白鯢都不如。
不過等到十隻朱䴉從籠子裡放出來,鳴叫一聲開啟翅膀起飛的時候,李君閣就知道為啥日本人喜歡這鳥了。
這東西一飛起來,翅下和尾下的羽毛頓時展現在大家眼裡,是一種非常漂亮讓人眼前一亮心情舒暢的粉紅色。
李君閣喃喃地對良子說道:“盛名之下無虛士啊,我就說你們怎麼會這麼喜歡這玩意兒。”
良子看著飛上樹梢的十隻朱䴉,雙手相握默默祈禱,之後才睜開眼睛,對李君閣說道:“朱䴉身上的粉紅色是我們日本的國色,多出現在王妃的和服上,我決定了,今年的目標,就是調出朱䴉色的大漆和絲線,蠻溪竹坊製作一對朱䴉色絲柄,玉口和竿袋的小蠻,以示紀念。”
李君閣心想這套竿子可別被小格那鬧山麻雀看到,不然肯定哭著喊著要試竿。
笑道:“你們就是喜歡把什麼都搞得倍有儀式感,不過的確也很有紀念意義,相信它們在李家溝會生活得很好。”
現在空間裡邊的泥鰍鱔魚小魚也不少,等這批朱䴉生活穩定下來,李君閣就準備拿空間食品幫它們作弊,看看能不能改善朱䴉孵化率過低的問題。
後續的事情還很多,野生動物的保育工作,不是說往地裡一扔就完事兒,每隻朱䴉腳腕上的gps定位腳環還需要納入李家溝保育基金會的監控系統。
這腳環引來來李君閣極大的興趣,對唯唯說道:“這玩意兒怎麼能做到這麼小?有這東西早說啊!害得我家金毛和麻頭揹著那麼沉的裝置在飛。都在喊減負減負,結果家裡娃子越背越多……”
唯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壓根兒就不是一回事兒好不好?我給你向基金會問問吧,之前的確沒見過,估計又是什麼黑科技。”
朱䴉是留鳥,生活安定下來一般就不會離開棲息地,唯唯還在想好事:“朱䴉的繁殖期是三到五月,如果這幾對勤快一點,說不定還能産一波卵。”
李君閣忍不住打擊她:“可美不死你,吉羅魚剛到李家溝第一年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急沒用,這事情還是得講科學。走了,上週沒上山,老大老二還不知道怎麼惦記我呢。”
苗娃也想跟著李君閣去,霸王猇他都還沒見過呢,結果被唯唯拉著不準走。
這塊棲息地同樣需要安裝紅外攝像機,搭建隱蔽的觀鳥棚,事情還有得幹。
當天晚上,李君閣趁紅外攝像機還沒完全啟動,將朱䴉棲息的大樹不遠處幾塊水田裡的魚苗鱔魚泥鰍田螺全換成了空間食品。
……
李家溝的生活越來越豐富多彩,等李君閣去山上調戲完老大老二回來,新龍船已經下水了。
龍船現在沒法看,還沒有彩漆裝點,阿沖叔已經忙著雕刻龍頭去了,那玩意兒才是重點。
不過不影響訓練使用,於是日常的訓練,從岸上移到了船上。
每天下午,五溪河上就會時不時地想起激烈的鼓聲和漢子們的高喊,兩艘龍舟在五溪河上掠水而飛。
聽說白米鄉和盤鰲鎮老鄉場的人也沒閑著,兩艘龍船一樣在盤鰲鄉到白米鄉之間劃得飛起。
第一年所有隊伍都不知深淺,每支隊伍都信心滿滿,總覺得冠軍非自己莫屬。
……
轉眼又到了四月下旬,司星準假模假樣地發來邀請函,隆重邀請李總裁攜夫人阿音赴蜀都參加《幹將》首映禮。
李君閣現在真有點怕這個了,雖然大布衣裳二布褲子被阿音偷偷從衣櫃裡一件一件地淘汰,但是繭綢和細亞麻,細棉布料的女工服飾同樣穿得舒服。
因此那種修身緊窄倍兒有型的西裝革履,被李君閣視同為反人類的存在。
阿音一票否決了李君閣想躲懶的企圖:“二準的面子你能不給?再說別忘你你還是編劇呢!”
李君閣覺得索然無味:“連冠海哥那破劇本都讓他榮列編劇行列了,這編劇的名頭,突然讓我覺得怪沒意思的……”
阿音捂著嘴就笑:“你這嘴可省著點損吧,冠海哥對這名頭很看重的,以後不準再提這話!再說人家的確出成績了啊!聽說我們國家還要作為大片引進呢!”
李君閣說道:“算了不說了,那就走吧!”
同行的還有梁慧麗,作為司星準的親人,這個首映禮也是必看的。
到了夾川,唐建凱和朱朝安小美也等在了碼頭那裡,六個人湊成一車,朝蜀都開去。
首映禮還是老套路,打扮,走紅毯,上臺,接受採訪。
《幹將》的劇照在之前就引發了熱切的討論,記者們的問題幾乎都集中在了這上面。
有記者問到:“小準,這部片子號稱是目前對春秋時期吳楚的生活還原度最高的片子,請問這樣的片子,能滿足現在觀眾的審美需要嗎?”
司星準笑道:“美這個東西,是非常複雜的,並不是說精細雅緻的東西才能稱之為美。江南水鄉,可謂美;黃河壺口,同樣可謂美。女子溫婉,可謂美,男子豪邁,同樣也可以稱為美;建築,機械,城市規劃佈局,甚至是社會結構,都有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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