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萌賣得實在有些不要臉,李君閣還得捏著鼻子誇它們。
等船一靠岸,白大將繩子一丟,便領著弟弟妹妹們鑽進花叢,消失在了坡上。
阿音就笑道:“白大對付你,跟你對付爸媽的方法一樣。”
李君閣可不敢認這個賬:“哪能呢,‘奉慈唯孝,秉事唯中。’知簡上寫得明明白白,四爺爺和育爺爺都是認可了的。”
阿音更樂了:“是是是,就是你這孝,跟白大剛才一模一樣,經常讓人哭笑不得。就說從德國回來,你拉著我去扯證的事情,是不是早就算好了回家要捱打?”
這個帳更不能認,李君閣摟著阿音低聲哄道:“誰說的?我是想著答應薛書記的任務圓滿完成了,第一時間就得娶你過門。這麼好的媳婦,放外頭一天都不放心啊,要是再來幾個jack那樣的,還要不要人活了?!”
阿音眼波流轉,甜蜜得一塌糊塗,早將取笑李君閣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來到岸上,兩人都是熟手,找了一處平整地段,李君閣開始搭帳篷,挖水溝;阿音則壘灶,撿拾柴火。
等到諸事搞定,李君閣將蝦籠解開,摸了一些田螺砸碎填進往餌料袋裡,安放到了入水口。
然後取出幾幅串鈎線盤,每副長有兩三百米,上百個細細的歪嘴鈎,掛上自家養的蚯蚓後,開著電瓶船放進河裡。
沒錯就是自家養的蚯蚓,李家溝還有好些個品種,比如大平三號,北星二號,還有李家溝自己培育出來的紅豐一號。
這産業還不能小看,成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沼渣,可産出除了供禽類飼料,魚類飼料的蛋白質外,還能生産腐殖土,光賣釣友的月銷售收入就是小二十萬的收成。
收魚是明天早上的事情,天色尚早,李君閣和阿音就準備去周圍轉轉。
看到阿音今天的打扮李君閣就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快幹褲,登上靴,戶外襯衫,還是那樣的英姿颯爽。
身側揹著個小挎包,裡邊是拋石索和幾顆石球。
另一側掛著竹箭筒,裡邊是苗家沾了毒藥膏的簽子竹箭。
手裡拎著小花弩。
李君閣背跨著朱羽,腰間掛著背子,背後是箭囊,手裡拎著梭棍。
吹響鷹哨,沒一會兒就聽見汪汪的叫聲。
一般白大它們聽到鷹哨不回來而是汪汪叫,那就是打到搬不回來的大獵物了。
聲音興奮中帶著炫耀而不是焦急,那就是事情已經結束了,不需要獵人參與打獵。
李君閣就對阿音說道:“這要是唯唯在,又該被埋怨了。不知道這回白大它們又禍禍了啥。”
兩人開始快步朝前趕,阿音說道:“白大它們是得好好教育了,現在李家溝還能差它們吃的?”
李君閣說道:“也不能這麼說,獵戶叔在它們身上下了多大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現在山裡邊貓科動物犬科動物過於稀少,野豬野兔就會泛濫。”
“特別是野豬,在各地有泛濫趨勢,好些地方都要請狩獵隊打野豬。李家溝還好,蜀山都快成重災區了,育爺爺說好幾次大學生遇到它們在林場大搖大擺地晃蕩,傷到那可不是開玩笑。”
“育爺爺說今年寨子裡必須借集團的護林隊打野豬了,這個事情到時候怕是也要跟縣裡彙報彙報。”
雖然在度蜜月,可兩人嘴上還是立不了村寨的事務。
嘴裡說著腳下也不停,等來到半山一片林子邊上,就見白大竄了出來,果然滿臉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