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窒,冷淡的面容一緊,他知道這樣的情緒不應該出現,就算再美麗的花終究不過俗物,可就是這樣的俗物卻讓他欲罷不能,他不想就此作罷,想要得到這朵花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他霸道十足的將白色彼岸花連根拔起,冷道:“這數里繁花豔色,本座只求一朵,難不成閻小兒還要跟本座急眼不成。”
“哎,別,讓你別摘怎就不聽?”地藏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嘴上卻掛著違和的笑容,總算是摘了,您總算是栽了!
“有本事你告訴你的好徒弟去,看他能耐我何!”說罷將彼岸花收進衣襟,深怕他要爭搶一般,婆雅稚不遜的瞥了他一眼,留下幾聲冷哼便快步離開。
地藏微笑,目送他的身影直至消失,臉上的笑意十分詭異。
翌日,蓮閣裡,閻摩睡夢中依然沉浸在昨夜的甜蜜之中,越華低頭看了看纏在腰間的大手,無奈的嘆氣道:“還不起來嗎?你這一界之主看來挺清閒的。”
“娘子,還早,睡個回籠覺吧!”閻摩在她的腰間磨蹭,嘀咕的說著。
“都和你說了,冥間沒有晝夜可分,別傳出去,旁人該笑話你了。”越華對他的行為無奈,又狠不下心拒絕他。
閻摩這才睜開眼眸,委屈哀怨的瞟了她一眼,蒼穹中也就只有你敢笑話我了!
他坐起身,撅了撅嘴,不滿的說:“你若不習慣,我去冥間深淵把界軸改成凡間一樣就好了。”
“我沒有不習慣,再說之前聽你說冥間深淵危險重重,你日後少做這些危險的動作,你如今可不是一個人了,得多為我想想才是。”她目光擔憂的說道,對於他三不五時喜歡自虐十分不解。
聞言,閻摩滿足的靠進她懷裡享受著柔軟的質感,原來有人心疼是這麼甜蜜幸福的,真是之前受的苦難都值了,他還恨這苦難來得太遲了,他幸福的說道:“一切都聽娘子的。”
“主人,雪霽求見。”
閻摩從她的胸前抬眸,目光陰鷙的隔著蓮閣的結界瞪向外面的白狼,從前他很醒目的,為何如今蠢鈍如豬了,看來有必要派他去冥間深淵磨練一番。
清楚他心底的心思,越華將他的目光扳正,勸道:“快去吧,怕是有急事雪霽才冒險前來。”
“可是我想要娘子。”閻摩撒嬌,他才不要急事,更不要白狼。
“我就在這,我哪也不去,你快去快回吧。”越華柔聲勸道。
不好駁了她的面子,剛剛才說要聽話的,若這麼快食言,怕是日後在她心中的印象會大打折扣,他叮囑道:“一言而定哦!”
越華回以甜笑的點頭。
閻摩前腳剛走,沒一會蓮閣外便傳來中氣十足的高呼:“妹妹給姐姐道喜來了。”
一聽,越華幸福的臉上掛起了陰冷,她一揮手,閃行出了蓮閣,突然的出現嚇了幽姬一跳,心中原本的氣焰驟然下降,目光突然不由自主的敬畏,看來她的神威比她見過的女神都要厲害,底氣頓時全無。
“你稱呼我為姐姐?”越華臉上看不出情緒。
幽姬忍耐著雙手想要顫抖的衝動,咬緊牙關的回道:“是的,姐姐,你我同是侍奉冥帝的,姐姐尊稱您受之無愧。”
對於她的理所當然,越華失笑,“我怕是無福消受你的這聲姐姐。”
“姐姐莫非是嫌棄幽姬?”幽姬我見猶憐的目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