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天陰宗的一名外門弟子,在下誤入了對方所設的陷阱,所以一時有些措手不及,險遭此人的毒手,不過還好有仁兄出手相助,小弟實在是感激不盡。”說完李純一躬身,便是一個大禮。
“李道友不必如此,我等修道之人本就隨心而為之,追求的是萬法自然,方才出手相助,只是應了在下的本心而已。”白斬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
白斬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想和他有什麼瓜葛,他現在想的是趕緊將李純支走,然後去將那三株紫金花收入囊中,繼續追蹤仇家的蹤跡。
可這李純就如虎皮膏藥一樣,任憑白斬如何的暗示,他就是賴著不肯走,似乎還有要和白斬一同探索秘界之意。
無奈之下,白斬略帶深沉的說道:“李道友若不介意,不如我二人將這紫金花平分了如何,至於多出來的那株,在下以其他物品作為補償,李道友意下如何啊?”
李純哈哈一笑道:“羅兄莫非認為小弟是那種不識好歹之輩?這三株紫金花自然是羅兄全部取走了,小弟在此為羅兄護法。”
說完也不管白斬如何作想,放出烈陽劍,展開神識,向白斬點了點頭,便警惕的向四周觀望起來。
白斬見此是一陣的無語,猶豫了一下,考慮到當前還是先將靈草採集了再說,所以幾步來到了紫金花的近前,取出一隻玉盒,小心翼翼的開始採集這三株紫金花來。
而就在白斬正在採集第二株的時候,一股‘嗡嗡’的破風之音從他的頭頂處傳來,白斬根本沒有抬頭觀看,單臂向後一伸,接著五指微分,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形成,直接將烈陽劍阻攔了下來。
白斬嘴角微微一揚,連頭都沒回,而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將剩下的兩株紫金花采集完畢,將玉盒收好後,才轉過身子來,一臉氣憤難平的質問李純道:“李道友就是這般知恩圖報的嗎?”
見白斬輕易化解了自己的偷襲,李純面露一分訝然,不知該不該再繼續下手,就在這一猶豫之際,白斬已經將靈草採集完畢,開口質問起了自己。
面對白斬的質問,李純冷哼一聲道:“哼!白師弟演的真是一出好戲,若不是李某方才仔細回憶了一下,恐怕還真的會被白師弟的演技騙過去的。”
白斬的那三十六枚水刺幾乎成了他在宗門的活招牌,所以當白斬一出手時,李純便有些懷疑了起來,經過方才的一番交談,他才落實了面前之人就是白斬。
白斬聞言後哈哈大笑起來,心道:‘和我玩這一手,你還差的遠呢!’
“哈哈,哈哈,既然知道了在下的身份,李師兄還出手偷襲,並且白某剛才還救了你一命,這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吧,你說是與不是呢?李師兄!”白斬最後三個字故意加重了語氣,隨即臉色一變,一股彌天的殺氣爆體而出。
白斬的意思不言而喻,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立即就讓你為方才的舉動付出代價。
李純方才與褐袍青年的一戰他確實是不敵對手,那是因為此人處處剋制自己,所以才會如此的兇險,而白斬就不一樣了,他的烈陽劍將得到極大的發揮,再加上他一直都沒瞧的起白斬,即便是白斬當初是勝了謝永,他李純也依舊沒將白斬放在眼中。
可能這就是人的主觀意識,若白斬的身份沒有被他認出來,或許他還真的不敢下手,但在勘破白斬的身份後,他的信心就莫名的暴漲三分,所以才敢出手偷襲,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殺熟’吧?
但現在他可有些後悔了,就憑方才白斬輕易的化解了自己的偷襲,李純就知道他根本不是白斬的對手,所以一時之間有些舉棋不定起來。
另外他在方才那一戰也消耗了不少,如果真與白斬正面沖突的話,他李純肯定會吃一個大虧的。
看著殺氣騰騰的白斬,李純不禁心中一涼,白斬的一句話直接讓他無言以對,此時根本不用白斬出手,只要將今日之事回稟到宗門,他李純恐怕就要步那王煥的後塵了。
但硬拼之下他又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李純現在是進退兩難,一時不知該如何化解這個局面才好。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讓李純激動不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視線之中,讓他當即心頭一喜。
因為此人正是他的摯交加同盟好友,明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