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人。”林濤在鄢懋卿床前拱手低頭,然而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繼續稟告時,一柄寒芒閃閃的匕首忽然從他衣袖中滑出,緊接著他閃電出手,直接將匕首夾在了鄢懋卿脖子上。
這一切太突然了,“林濤”的速度也太快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更絕不會想到鄢府的侍衛長會對自己家的老爺動手。
能被鄢懋卿任命為府上的侍衛長,這個林濤又豈會不是鄢懋卿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林濤,你……你想造反嗎?”鄢懋卿又怒又懼。
“鄢大人,誰是林濤啊?”
“林濤”冷笑反問,只是這聲音再也不是鄢懋卿熟悉的聲音,而是那道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刺客聲音。
鄢懋卿神色劇變,這時候他才發現對方拿出來的匕首竟然就是昨日傷他的匕首!
鄢懋卿驚恐道:“你居然會易容術?”
“看來鄢大人又對在下多了分了解。”張沐淡笑著,手上卻是微微一用力,使得鋒利的匕首在鄢懋卿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有鮮血流下。
同時,張沐冷聲喝道:“還不讓你的人都退下,是想在下直接劃開你的脖子嗎?”
鄢懋卿臉色一變,只得道:“退下,廢物,都給本官退下啊。”
一眾侍衛彼此對視一眼,也只得退出內室。
瞧得整間內室只剩自己和鄢懋卿兩人,張沐也是將淡笑著道:“鄢大人,還記得咱們昨日打的賭吧?”
鄢懋卿好似感覺到後背又是一疼,連忙哀求道:“想必英雄定是有所訴求,您有話直說,鄢某隻要能做到一定全都照辦,何須如此,何須如此啊?”
張沐道:“鄢大人不止識時務,還很清醒。不過不急,等明日賭約期限一到,咱們再慢慢聊不遲。所以在下還想在提醒一下鄢大人,明日三更,你可要小心點,別想今日這般容易就被我拿下了。”
鄢懋卿嚥了口吐沫,道:“是不是明日三更,我只要能躲過你的行刺,你就會放過我?”
張沐道:“三更之前我絕不動手,三更之後多一息時間都算我輸。到時勿說放過你,在下自願束手就擒任你處置。”
瞧得張沐自信的模樣,鄢懋卿咬牙道:“好,鄢某記下了。”
張沐道:“那麼今日你輸了,就該付出代價了。”
鄢懋卿臉色再度蒼白起來。
很快鄢懋卿那殺豬般的慘叫聲再度響徹整個寂靜黑夜,那悽厲之音連外面層層圍困的侍衛都不由嚥了口吐沫,臉上盡皆帶著幾分恐懼之色。
過了好一會,從內室中再度傳來鄢懋卿帶著痛苦與暴躁的吼聲:“你們還在外面幹什麼,都給我滾遠點、滾啊!”
外面圍堵的侍衛都清楚,這一定是刺客逼他們老爺下的命令,他們當即佯裝離開,但只是藏得更遠一些吧罷了。
“鄢大人,你的那位侍衛長被在下打昏在了福惠街,衣衫不整的模樣著實不雅,你還是早早派人將他抬回來吧,在下明日再來。”張沐留下這句話,人已經化作一道黑影瞬間從內室中閃掠而出。
那些埋伏在四周的侍衛這時候才發現對手的武功簡直高的令人難以置信,勿說他們藏得有些遠,就是層層堵在內室周圍,恐怕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人家。難怪其人敢如此囂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