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朱玲瑜嗅著張沐的氣息,已經顫抖著,忍不住貼近了張沐懷中。
“張大人,公主身體有些不適,請您扶公主先去歇息吧。公主的廂房就在那裡。”一名在旁侍候的侍女嬌聲說道。
張沐冷冷抬頭看了她一眼,他何其聰慧,豈會想不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此時發現不對已經晚了,從現在開始,他才是真正掉進了景王的陷阱裡。
張沐冷聲道:“天色已晚,公主的廂房我豈能進,你們還不扶公主回房?”
幾名侍女恍若未聞,對張沐的命令無動於衷。之前說話的侍女很快又嬌聲道:“我們景王府不比皇宮,王府內的護衛也是會隨時巡視各處地方的,但依奴婢看公主現在的模樣,為防萬一,張大人還是陪在身邊的好,您說呢?”
張沐面色微變,眼見朱玲瑜的狀態漸漸不支,也猶豫了。
最終在這些侍女滿意的輕笑下,張沐還是抱著朱玲瑜去了她的房間。他沒有跟這些侍女計較,因為他知道這些侍女也都只是奉命行事罷了,縱使這是陷阱,也是景王設的陷阱,怪不到她們頭上,自己也命令不了這些人。
朱玲瑜的廂房佈置很精緻,在月光之下還帶著幾分迷離之氣,淡淡香氣之下,像是專門為他們兩人準備的一樣。而當張沐關上房門的瞬間,懷中的佳人已經顫抖著嬌軀,主動奉上了香吻,甚至不止香吻,靈巧的小手也開始在張沐身上上下摸索了。
顯然以她那點可憐的意志,根本抵禦不住春藥的藥力。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她還能竭力保持住最後的清醒,可當房門關上的一剎,她終於放開了,原本在張沐面前放開對她而言就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朱玲瑜的清純與美麗是世間罕有的,面對佳人的投懷送抱,世上能控制住自己的男人恐怕不會多。但張沐很理智,縱使春藥在他身上也發揮了很強的作用,但他一生經歷的的考驗無數,那些生不如死的酷刑折磨,那些或是軟硬兼施、或是陰謀陰謀的算計他都經歷過。與那些相比,這點春藥又能奈張沐幾何?
感覺到了張沐的阻止之意,朱玲瑜睜著迷離的眼睛,顫聲道:“張大哥,我早晚都會是你妻子的對不對?”
張沐毫不猶豫的點頭,將嚴嵩以大明律例繩之以法,除掉倭寇,如果他為父母報仇之後還能活下來,他最後的願望便是與朱玲瑜一起遠離世間的爾虞我詐。被毒經變成所謂的《僵屍》之後,能第一個遇到朱玲瑜,實在是他最大的幸運。
朱玲瑜道:“那我們今晚先有夫妻之實又何妨?”
張沐苦笑,這樣的話以朱玲瑜一生所受的禮法教育,在平時是萬萬說不出口的,現在的朱玲瑜明顯已經處於理智崩潰的邊緣,就像他節氣之夜毒血發作時一般。張沐雖然不是居於禮數之人,但卻知道縱使他和朱玲瑜要做什麼也決不能在這裡。
只是張沐此時無法向朱玲瑜解釋,解釋也沒有意義。
這一夜張沐看著朱玲瑜的嬌羞掙紮模樣,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忍受的也頗為辛苦。不過好在春藥並非什麼致命之物,待到下半夜朱玲瑜香汗淋漓、一身疲倦,在張沐懷中沉沉的睡了下去。
翌日,天已大亮,太陽也升的老高,朱玲瑜終於睜開了惺忪了的眼睛。當看到張沐就在她床前,但卻衣服完整之時,她先是一驚,但馬上記起了昨夜之事。
“張大哥……”朱玲瑜低低的聲音喊道。
“嗯?”張沐應了聲,他一夜未眠,都在小心照顧著朱玲瑜,朱玲瑜醒來的時候他自然知道。
朱玲瑜眼中帶著幾分幽怨之色,道:“昨晚你為什麼不肯碰我?”
張沐輕輕敲了一下她的小額頭,道:“你不會到現在還笨到不知道已經被人算計了吧?”
朱玲瑜微微一愣,沉吟了好一會,最終低下頭不再說話了,顯然她並不是真的笨。
片刻後朱玲瑜又道:“那我昨晚是不是很丟臉,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是個矜持的女孩?”
張沐壞笑道:“你若能在全天下的男人面前矜持,唯獨在我面前放開,那才是我的幸事。下次如果在別的地方,我可不會忍的。”
朱玲瑜聞言,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張沐並不善於哄女孩,但他往往幾句話就足以左右朱玲瑜的心情。
張沐深吸一口氣,臉上忽然帶著幾分嚴肅的道:“京城皇宮,權力漩渦之地,經過這次你要記住,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你那兩位剛認識的皇兄,那些後宮嬪妃奴婢,甚至包括皇上。”
朱玲瑜雖然沒有全懂,但也聽得心驚,忍不住道:“張大哥,四皇兄到底想幹什麼?”
張沐道:“他知道我很在乎你,所以他想用你拿下我。”
“啊?”朱玲瑜驚呼。
張沐輕笑道:“放心,張大哥能應付。你不是要早早回宮嗎,快穿衣服回去吧。”
朱玲瑜此時才發現她現在身上幾乎是片縷不沾,毫無任何遮掩的展現在張沐眼前,頓時滿臉羞紅,不由將淡薄的蠶絲被子往身體上拉了拉,卻更惹人心生憐意,她好像已不止一次在張沐面前這幅羞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