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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面館,雅間。
店夥計笑容滿面地端著兩碗麵走進來:“將軍,你們的面。”
見到店夥計若此,霍雲蕭突然來了興致,調笑地問:“呦!小哥現在看我不生氣了?”
店夥計聞言,趕緊擺好兩碗麵,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將軍說得哪裡話,之前是小的亂說,將軍根本就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
“不不,我就是那種人。沒奈何我的寶劍只認命定的妻子,所以,我才不能娶別人。其實,我這未過門的妻子也不必公主差,人長得比公主飄來,還家財萬貫。哎!以後在外面吃吃喝喝就都要靠我妻子了。”
“啊?”
“他逗你,別當真。”
若不是尹落落實在忍不住開了口,店夥計就真把霍雲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當真了。見姑娘雖面色清冷,還在幫他解釋,他不由得又是感動了一把。
店夥計出門,房間裡的氣氛又變得很低。
“落落,要不,咱們還是去醫館,給大夫瞧瞧,沒傷到筋我也好放心。”
“……”
她知道,霍雲蕭這是見自己不理他,所以才故意找話說,他明知道她的脾性,說了不去,就是不會去。她還是覺得有些生氣,氣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而不願意理他。
“看那夥計的樣子,你應當來過這裡好幾次吧?”
“四次。”
“什麼?”
“我說算上這次,是第四次。”
尹落落本來很生氣,但是想起他為了讓公主對他死心,甚至不惜搭上全家性命的風險,不由得又緩和了顏色。
“騙人,他可是說了,你總是帶你的兄弟來吃麵。我卻不知道,你一個孤身江湖的姑娘,哪裡又多出來幾個兄弟。”
“因為洛水那時候……”
“啊?”
尹落落不再應聲,真是奇怪,做錯事的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解釋。再說了,她憑什麼質問她,好沒道理。她正氣著,託著麵碗的手就再次被他握在手心。
“霍雲蕭,你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落落,我們回凝霜城去吧!”
彷彿沒聽見她氣惱的話。霍雲蕭忽然提議。她瞪了回去,臉色已經越來越沉。那是他的家,又不是她的,她為什麼要跟著一起回去。
望了下窗外已過午後,她側目看霍雲蕭。
“現在?”
“嗯。那個任性的丫頭說到做到。我得回去看看外公。”
“那你去你的,拉我做什麼?”
驀然收回手,她心知道,霍雲蕭雖有仙根,但再怎麼說,也是凡人,又有家人牽掛在心,終究是和她的無牽無掛不一樣。見她冷臉,霍雲蕭有點意外,便如店夥計所說,她不是無理取鬧的姑娘。
“落落……”
“你回去吧!我習慣了到處走走,不會和你回去將軍府,過著受拘束的日子。”
彼時,公主面前她沒能說出這話,此時她不得不說。便如公主所說,觸怒龍顏是不會不了了之的,霍雲蕭為了她抗旨,要面對的壓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