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小落落呀！”

“我們如何相識？”

“霍家大營，血玲瓏。”

“那血玲瓏是如何回到你體內的。”

“我不大清楚……”

尹落落一次次的發問，不過是為了確定角羽只是角羽，不是被鐘神秀操控了的傀儡。而角羽也很爭氣，連為什麼都沒有問她，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只是到了這裡，他忽然遲疑了。尹落落心下一沉，因為方才只有角羽被鐘神秀的濁氣所傷，要是說鐘神秀有可能躲在哪裡沖自己叫囂，也只能是角羽的身上。

他猶豫了，難道鐘神秀真的還在他的體內，沒有被清除掉？

“你……”

“難道那時候，是我父王他們搶回來的？”

她方要抬手劈向角羽，就被角羽扶住雙肩，關切地問。長籲一口氣，她真是要被角羽氣死了，這種時候，他言語怎麼能大喘氣呢？

要是她這掌劈下去，就算他們兩個不死，也得反震受傷。

“小落落，你幹嘛呢？”

“……”

再次聽見角羽問她，尹落落才會讓意識到，其實就連角羽也是沒有聽見鐘神秀話音的。難道，方才那話，只是自己莫名臆想出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帝子靈那邊傳來落魂有些激動的話音。

“你醒了？”

“是呀！好久不見，你可安好？”

“好，我很好。只是…只是被一個不知從哪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臭丫頭欺負的很慘。”

似乎是因為帝子靈醒過來的喜悅，落魂竟也不似之前那麼焦躁。她此時彷彿兼具名門閨秀的儀態萬方和小家碧玉的嬌俏可人。一面歡喜地和他說話，一面訴苦似地告狀。

臭丫頭？還能說誰，自然是她，尹落落。

只是，終究還是發生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只見帝子靈坐起身，看向落魂意有所指的自己這邊，眼神裡充滿了陌生的顏色。

“是嘛？我卻不知道，有顏玄和洛水在，還有誰能欺負了你。”

“……”

這裡除了洛水，自然只有她一個女子。帝子靈又不是蠢人，自然不會不知道落魂口中的“臭丫頭”是誰。

尹落落有些不可思議，她稍稍踉蹌，向身後退了一步，就被角羽從身後扶住。

“小落落，我們走吧！”角羽知識想讓她自己做出一個了斷，沒想到終究還是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事。

“好。”她還能說什麼，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也要救出的上神，再度醒來之後，居然已經將她忘了個幹淨？

興許是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連落魂也驚訝地回眸看她。

“臭丫頭，就這麼完了？”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和你爭得你死我活？落魂呀，往後的歲月，不要重蹈覆轍才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