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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僧人

北奕擋在了秀才前面,使得秀才無處可走,燕懷朝無奈地向前一步,手放在北奕肩上,“阿奕別逗他了,瞧他嚇的。”抽出扇子,往秀才頭上一拍,“別發愣了,帶路。”

北奕朝燕懷朝展顏一笑,“懷朝怎麼知道我心中所想?”

“大概是直覺吧。”燕懷朝含糊其辭道,如果要真問他是如何知曉的,其實是眼睛,其中神情的變換,這一扇心靈的窗戶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

北奕也不執著於他的答案,兩人靜靜地跟在秀才身後,慢慢走著。

須臾,秀才指著遠處一座磚瓦房,叫道:“就是那裡了。”放低了聲音,“我就不和你們進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北奕眼中含笑,走至秀才身前,“你要走就直接走,不必通知我們,搞得跟你捨不得我們似的。”

秀才心中腹誹:“誰捨不得了,前兩次都是你攔著不讓我走。”

“最後一個問題,回答了,你就可以走了。”燕懷朝突然出聲道。

秀才自是滿口答應,就差沒說‘大爺,您問’了。

北奕在一旁看著,不語,像是將事情全權交於燕懷朝去做。

“離開這裡,你準備上哪去?”燕懷朝倏然沉聲道。

“我在京城有家財大氣粗的親戚,想去投奔他們,試試運氣,再不濟我也有些本錢可以在那裡做做小本生意。”秀才不敢糊弄,安安分分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嗯,你可以走了。”北奕輕飄飄地說道,話音未落,秀才便竄出了幾米遠,看樣子是真的想了很久了。

遠處看不出什麼,離近了看,才發現這門早已被人破壞,如今虛虛地掩著,一推就倒。

北奕一臉無辜地看向燕懷朝,雙手攤了攤,燕懷朝撇過臉,捂著嘴掩飾似的輕咳了幾聲,抬步跨進屋子裡。

北奕緊隨其後,屋子不大,前廳連著臥房和火房,“分頭行動,我去火房,你去臥房,最後再勘查前廳。”燕懷朝率先提議道。

“好。”北奕身手敏捷,三兩下繞過地上狼藉之處,掀開布簾子,進了臥房。

臥房與書房是一體的,大多數寒窗學子卻是如此,書桌上的書被毫不憐惜地掃到了地上,桌上留有不規則的刀痕,油汀被打翻在地,浸染了書籍。

北奕撿起一本冊子翻了翻,沒什麼特別的,記錄的都是些日常瑣事,其主人在內頁屬了自己的名字,看到這個姓氏,北奕撇了撇嘴,姓什麼不好,偏姓趙。

木床上亦有刀痕,最明顯不過的是那床被子,劃拉出了好大一個口子,由此可見,他們是真的想要秀才的命。

火房裡的窗開著,許是為了通風,許是,燕懷朝走近一看,發現窗上留有部分腳印,雜亂無章,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絕對不是一人所為。

燕懷朝踱了幾步,腳下似有異物,挪開一看,是碗勺破碎後的瓷片,他拿起來仔細一觀,發現上面沾染了血跡,或許是在破壞時不留神割到了手。

在其不遠處一顆圓潤的玉珠透著瑩瑩光澤,燕懷朝將它拾起,小心地放好,這可能是那些人身上的東西。

兩人一同回到前廳,分秒不差,未曾對話,默契地在前廳兩側檢視起來。

結果理所當然的是未發現什麼線索,但兩人還是有些許失望。

路上兩人各自交換了線索,腦中有那麼點思緖,但還缺少最關鍵的一部分。

一陣沉默,燕懷朝突然出聲問道:“阿奕怎麼突然想管這事了,我以為阿奕只想盡快到太行水鎮破了兇案,然後回來繼續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北奕放慢了步子,“嗯,或許我這麼說不太準確,但在我回答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懷朝,你相信因果嗎?”燕懷朝停下了,想到自己對秀才産生的影響,和尚對秀才的警示,秀才因而逃過一劫,他道:“我信。”

北奕轉過身,逆著光,對燕懷朝莞爾而笑,“還記得護國寺住持曾說我很有佛緣這件事嗎,既然種下了這個因,就看它結出一個如何的果了。”

北奕不再多說,伸出手,“懷朝願意陪我去看嗎?”

燕懷朝握上了北奕的手,“我一直都站在你這邊,從未改變過立場。”雖未言明,但答案卻是如此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