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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太行水鎮

本想說句玩笑話混過去,但在對上燕懷朝的眼睛時,到嘴邊的話就這麼卡住了,他無奈地看了一眼燕懷朝,放棄似的點了點頭。

燕懷朝得到北奕的回應,霎時間眉眼含笑,叫人如沐春風,北奕一時看得怔了,唇邊微漾,捏了捏燕懷朝的臉,“看到我承認,這麼高興啊?”

燕懷朝握住了北奕在他臉上四處作亂的手,眼中的認真讓人不可忽視,“當然,這樣子的阿奕可不多見。”

在那一刻,北奕的心,動了,在三年前他的時間停止了,而現在在他眼中,四周的一切都變得鮮活起來,原來命定之人是他啊。

果真是應了了塵那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晨露掛在枝頭,欲墜不墜,綠葉尾梢那一滴露水終是落下,浸入土壤。

北奕悠悠轉醒,恰逢燕懷朝進來叫他,“北大少爺,你醒了?快來洗漱,粟縣令可是早早的就來了,現在樓下等著呢。”

北奕對他的稱謂並不在意,這是在報他當日那聲家主大人的仇,讓他更在意的是後面那句話,這位粟縣令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官,“他已經來了?你先下去招待他,我很快下來。”

“行,那你速度些。”燕懷朝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句,經過昨晚,兩人之間的關系更親密了,說話也更隨意了。

三人去了趟衙門,粟裕調出此案卷宗,“兩位請看。”兩人看了約莫半柱□□夫,示意他們已瞭解。

隨後粟裕帶著兩人來到了郊外的義莊,“這裡就是了,王府裡的女眷擺放在左側。”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屍臭,哪怕蓋著棺也掩蓋不了,北奕微微皺眉,正欲上前開棺,燕懷朝攔住了他,“我去吧,珠玉也在我這裡。”

“拿這個扇扇風,會好受些。”燕懷朝將他的扇子給了他,隨之上前開了一口棺材,拿出珠玉與女子頭上釵飾比對。

此番做的原因嘛,燕懷朝作為商人,眼光自然獨到,他也曾在母親那裡看到過帶這型別珠玉的釵子。

在秀才家裡發現這樣物件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也就只能猜測這是歹徒所遺落之物,而按他們的作案手法又不止一人,加之今日看到這屍體殘破模樣,燕懷朝確信這是一夥匪徒,他們背後或許有人指使,昨夜北奕曾對他提起,此事或許針對北府。

以此推斷,既然珠玉為女子釵上之物,那夥匪徒自然不知女子物件中哪些值錢,便照著王府女眷所佩戴飾物拿了一些,自然不能全部拿光,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把事情鬧大。

北奕看著燕懷朝開棺,手中握著那把摺扇,考慮到他身邊的粟縣令似乎也忍得很幸苦,他扇起風來。

清風拂面,讓兩人都舒服了些,北奕卻是注意到這風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心中有個猜測,北奕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去做的人,他立馬付諸行動,嗅了嗅扇面,如他所想,這把扇子上有艾草的氣味,量不多,可以說是很少,故味道頗淡。

北奕不經一笑,這人的心思還真是有夠細致的。

另一邊的燕懷朝,他運氣很好,只開了一個棺,便映照上了,得出結論,這珠玉確實是王府裡飾物上的,也就是說襲擊秀才家的與滅了王府滿門的是同一夥匪徒。

這就引出了另一個疑惑的地方,秀才與王府有什麼共同點嗎,一個是商賈之家,王老爺樂善好施,一個是家境普通,在北奕看來其觀點過於偏頗,怎麼看都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

“先別想了,去碼頭和王府看看,回來之後,我和你一起想。”北奕朝燕懷朝扇了兩下風,伸出一隻手,“走吧。”

燕懷朝握住了北奕伸出來的手,就這麼握了一輩子。

說來也巧,碼頭就在王府前面,差不了多少路,三人決定先去王府,再去碼頭。

王府被破壞程度與秀才家類似,從側面也算是反應出了一夥匪徒做的案。

北奕回想起那份卷宗上的內容,當日出入王府的有兩批人,第一批就是那夥匪徒,隨後而來的是那個被害的漁夫,如此看來漁夫是因為目睹了他們行兇而被滅口。

但王府平日裡與人結善,就算那夥匪徒是被指使著做這事,他們背後那人一定是因為某個原因才會去指使他們滅門。

北奕決定去書房找找王老爺與他人的書信往來。

就像尋常人家的一間書房,但其木料質地非常好,倒也符合王老爺的身份,北奕先是檢視了書桌,他第一眼就注意到沒和其餘毛筆放到一起,只單單擱在架子上的那一隻毛筆。

這種情況下,只會是他在寫什麼東西,但被突然打斷,他不得不出去。

可桌上卻並未放置一物,燕懷朝忽的想到什麼,朝書桌走來,北奕十分自然地移開了位置,燕懷朝手伸到書桌下,抽出了一張薄薄的信紙。

看過上面的內容,北奕臉色一變,“真的是趙家,對了,那個秀才也姓趙,王老爺因為沒答應他們的合作,他們起了殺心,亦是存了給我們北家找不自在的心,可這秀才也算得上他們遠房親戚,為什麼要殺他呢?”

“斬草除根,淮餘鎮離太行水鎮不遠,如果秀才知道了些什麼,再加上他的身份,說出口比普通人更有可信力的。”燕懷朝拿著摺扇拍了拍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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