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哆哆嗦嗦,彎腰爬起,撿起銀票,一張一張塞回懷裡,緊接著轉身就跑。
跑出二丈遠,才敢回頭,威脅道“好好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等著!”
樓楓秀嫌棄的拍去手上灰塵,一回頭,見阿月帶著溫和笑臉靠近,帶起他的手,吹了吹使力過重後指骨蹭破的皮。
樓楓秀被那熱氣一麻,抽手沒好氣拍阿月腦門“你懂不懂啥叫孌童?還有臉笑,二撂子,去找坨糞給他抹臉上。”
“啊?那好吧。”二撂子也不問為啥,動身就要去。
“回來!”老杜拽住人,向樓楓秀跟阿月道“咱們去西街上買幾個燒餅,吃碗餛飩算了。”
“好啊!”二撂子說起吃的就上頭,末了又想起秀爺交代,問道“那糞呢?”
“......你要想吃,就吃完再回來。”
“我不吃糞!我要吃餛飩!”
菜是沒心情買了,幾人拐到西街,走到餛飩攤前。
正值晚飯期間,攤位上坐滿了人,他們便蹲在路邊,吃燒餅就餛飩。
剛吃到半截,那揚言要樓楓秀走著瞧的男人,竟然真的帶了一幫子人拐了回來,正滿街尋尋覓覓找人。
眼看人多勢眾,提著棍棒來勢洶洶,老杜一口氣喝完餛飩,拽著二撂子沖樓楓秀道“秀兒!別吃了!走!”
他毫不分神,喝了口湯壓了幹食,才道“行,等我吃完飯。”
老杜“......老子能等,他媽的那些人能不能等!?”
果然,一幫子人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一棒子揮過來,樓楓秀偏了偏頭,棒子打中了碗,餛飩湯濺了一臉。
吃餛飩的人群一鬨而散,攤主蓋住鍋蓋,連忙拔腿,追著人索要結賬。
第二棒子落下之際,樓楓秀把燒餅叼在嘴裡,起身間隙抓住那人棒子,反手一握,奪到手中,登時橫掃一片。
他起架比條瘋狗沒差,諢名不白叫。
阿月沒什麼打架經驗,樓楓秀有意護他,他倒跟個不冒頭會死的地鼠一樣,非得冒頭還手。
沒見著打傷誰,自己卻捱了幾棒子。
買他的男人哎哎直叫“你們這群瞎眼的東西,小心著點,不要誤傷美人!”
樓楓秀踹翻幾人,立即揮著棒子逼到臉前,男人嚇的哇哇大叫,招呼道“揍他!就他!全給我上!”
人太多了,一些被樓楓秀幾棍子打怕的,橫不敢往他跟阿月前湊,全往老杜二撂子眼前擠。
倆人應接不暇,二撂子撐不住了要跑,老杜鼻青臉腫道“幹不過了,哎呀,快跑吧!”
粉粉逮空,哈嗤一口,咬了一人小腿肚,可它牙還沒換完,又咬松一顆,受了疼,見勢不好,趕緊躲到樓楓秀腳底下去。
樓楓秀被狗子一絆,嘴裡燒餅掉了,被人胡亂踩了一氣,踩成稀巴爛。
“慫包!”他一手拎著狗後頸,一手拽著阿月,抽身就跑。
他跑的太快,老杜追不上,就在後頭喊“往城門跑!往城門跑!”
二撂子不解道“城門快關了!”
“就是快關了,才不會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