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王侯貴胄的事,跟這群人哪來的半拉關系。
聊的正興,只聽對面一聲拍案聲響,樓楓秀一把拍翻硯臺,惱道“我去掀了藏寶閣!”
阿月還未出口,樓楓秀豈聽,拔腿就走“你老實待著,等爺回來吃飯。”
二撂子一擼袖子“要打誰啊!我來幫忙!”
說罷丟了手,立馬跟上前。
“誒!臭小子跑哪去啊,泔水沒清呢!”早點攤老闆喊了幾聲,沒給二撂子喊回來。
泔水桶擋在路間礙事,阿月捏了下眉心,無奈走去,上前來,幫襯將泔水桶移開。
二撂子雖然氣勢洶洶跟上去,誰知道跑著跑著跟丟了,正納悶人去了哪,迎面看見了老杜。
“你在這瞎跑什麼呢?”
“杜爺!秀爺被人欺負了,說要去藏寶閣揍人呢!可是他跑的好快,我給人跟丟了......”
老杜一聽藏寶閣名,登時大概猜了個大概“你別管了,回去吧。我知道在哪。”
“好,呀,杜爺,包子!”
“自己吃。”老杜擺手,掉頭就去了藏寶閣。
藏寶閣不在文人街,反而開在魚龍混雜的地界。
明面賣文房,實則是提供私下交易的場所,倒賣不知搶還是盜來的文玩,常來此地的非富即貴。
略懂行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門生,根本不會往裡進。
掌櫃日常不怎麼招攬閑客,只看樓楓秀啥也不懂,隨便收了銀錢把人打發了。
當然,事後發覺,但凡聰明點,都不會找回來。
敢找回來的,都是不怕死的。
老杜到了地,裡面叮當哐啷打的正歡,只見樓楓秀一邊揍人一邊捱揍一邊砸貨架。
藏寶閣裡就五六個看場的,其實面對樓楓秀戰力值不太夠看,奈何他存心打假,不免多捱了幾拳頭。
“別打了!別打了!掌櫃的,自家人,都是自家人,秀兒,這是盡歡場的秀爺啊!”他紮進去,護著樓楓秀就開始勸架。
藏寶閣掌櫃一聽盡歡場,這才接連罷手,看了眼老杜,略拱手道“原來是自家兄弟,藏寶閣,興爺。”
“興爺喊我老杜就成,我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個誤會了?”
“原來是杜爺嘛。”掌櫃嗤笑一聲,敷衍道“小事,說開就好,省的咱自家打起來。來人,給咱這位小兄弟,拿銀子。二錢,是不?”
掌櫃興爺吩咐完,旁邊看場的便從袖腕裡敷衍取了錠銀子遞過來。
“哪能讓興爺破費,我來我來!”老杜忙掏銀錢,樓楓秀卻提前擋住他的手。
他往前一步,看的分明仔細,遞銀錢人的袖口,繡著虎頭紋。
“白虎堂?你們是白虎堂的人?”
白虎堂最末的打手,虎頭只紋袖口。
興爺聞言好笑“盡歡場跟咱一家的,你說是誰的人?小兄弟,幾錢銀子罷了,胸襟別這麼小,給自己氣糊塗了!”
“是是是,秀兒兄弟腦袋抽風,我們有事還得回去呢,改天來盡歡場玩啊興爺!”老杜幹笑兩聲,跟對方連聲道別,推著樓楓秀便往外走。
樓楓秀腦門這會真的在抽,人還沒反應過神,便被推出了門檻。
他轉身拽住老杜衣襟質問“盡歡場是白虎堂産業,你開始就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