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樓楓秀忽然推了他一把,歌沉蓮以為自己過於著急,他眼中帶著水光,不住喘息道“對不起,我輕一點。”
“不是......”
樓楓秀還沒說完,被他再度堵住嘴,歌沉蓮一邊吻他,一邊將他攬腰抱起,疾步往夥房外走出。
他不必看路,此地是他朝思暮想之地,對這裡無比熟悉,哪怕瞎了也能丈量出相互之間的距離。
樓楓秀嗚咽一聲,照他舌尖狠狠咬了一口,歌沉蓮吃痛,略分開雙唇,神色無比困惑。
樓楓秀跟火燒屁股一樣,從他懷裡跳下來,匆匆整理衣裳,擦去唇邊口水,一陣掩人耳目的狂咳。
歌沉蓮這才意識到什麼,慢慢轉過頭來。
身後,仨老熟人站在門口目瞪口呆,還有四個不相識的大漢,站在門口,直愣愣扛著一口棺材。
老杜一個笑臉沒有,抱著胸,死死盯著倆人。
雀雀站在跟前,也不敢多看,垂著頭不吭聲。
甚先站在那,頭腦一片混沌。
先說甚先,雖不是第一次見這倆人互啃,但是當時死到臨頭的情景下,沒察覺出幾分情慾,後來結合之後發生的種種,想來,也許是權宜之計。
他東家待此人掏心掏肺,難不成他還有臉饞他身子?
他是真沒想到,他真有臉。
這場面令樓楓秀有些發怵,甭管耳尖鼻尖還是下巴尖,還有隱隱帶著紅痕的鎖骨尖,到處紅的紮眼。
他咳了半天,蹦不出半個字,歌沉蓮將他領口攏了攏,輕聲道“外面冷,回房等我吧。”
聽他這話,老杜氣的好險沒有當場給他捅死。
沈懷一說,樓楓秀是上邊的,當時他還心想,好歹不吃虧。
現在看來,那是那麼回事嗎?
他可是親眼瞧見他那犟種兄弟,被拿捏在掌心插翅難逃的樣子!
“等你幹什麼?你以為你是什麼值得人全心全意要等的好東西?甚先,你跟雀雀帶上秀兒先走!”
甚先回了回神,不由發問“帶上東家,去哪?”
老杜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去讓他好好看看賬目,得讓他看仔細了,就因為他,咱短短半年虧損了多少!”
“不用吧。”樓楓秀全沒了往日囂張,壓低聲音道“我看不懂。”
其實他原本想說,虧就虧吧,反正也不是我賺的,但看少三爺的臉難看到某種程度,實在不敢啟口。
“要看的要看的。”甚先露出一個勉為其難的笑容,尷尬又客氣的安撫道“不過東家你放心,只這一陣緊張點,等開年就好了。”
“我放心。”言下之意是不想走。
雀雀往前走了兩步,小聲道“哥,你還是去看看吧,我怕你跟老杜哥,打起來。”
樓楓秀沒在雀雀面前這麼丟過臉,不想走吧,又沒底氣,遂看了歌沉蓮一眼,猶猶豫豫,一雙腿欲邁不邁。
老杜看樓楓秀那副不值錢的樣子就來氣,當即斥道“還看,少看一眼能死!?外頭的夥計,先把棺材給我架進來,再將這貨給我架出去!”
大門外頭四人聞言,立刻跨門而入,丟下棺槨,抄步上前就要捉拿樓楓秀!
“不用!”樓楓秀呵斥四人,高聲道“誰說我不去?”
放完話,徑直便跟雀雀甚先出了門。
走出沒幾步,樓楓秀回頭,見那四個人退了出去,還順手給大門關上了。
院裡一時冷清下來,二人對面卻沒開口。
須臾,老杜忍不住出聲諷刺道“阿月,歌沉蓮,聖主?我呸,聖你媽的,最禽獸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