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追上前,拉住樓楓秀“就是,秀兒,你以為你還能回來啊?竇爺忙著呢,你少過來討嫌礙眼!”
竇長忌歪了歪頭,看向老杜“這裡還沒你說話的份。”
“不是,我這是怕,怕他怪錯人,萬一沖撞竇爺,我這就把他趕走!”
“你如果有這個能耐,興許歡喜檔就開不起來了。”他對老杜一笑,眼裡沒有分毫笑意。
“依你看,我能得多少?”樓楓秀堅持問道。
“最低階的打手,一月八錢。”竇長忌道。
“我問的是,我能得多少?”
竇長忌抬眼,略帶幾分輕蔑“你?秀爺,我知道你有莽勁,還算厲害,但是,盡歡場裡沒有吃幹飯的,給少了,秀爺看不上,給多了,對其它人也太不公平,你說是不是?”
“行。”樓楓秀握緊拳頭,轉身出了場。
場外,歡喜檔的一幫打手,還在喋喋不休謾罵,滿嘴裡吐著尖酸刻薄。
樓楓秀二話不說,沖上去就開打!
青龍幫開業至今第五天,看他們息事寧人不敢動手,找事找了十來回,根本沒有料到對方突然發難!
發難就算了,還就來了一個人!
本來想說不佔人多的便宜,上了三四個人應付幾下,打著打著,發覺這小子陰招不少,手感熟悉,頓時發現他是某年某月因為一碗飯暴打三十幾號人的瘋狗!
“兄弟們!兄弟們!!瘋狗!啊瘋狗啊!!給我幹死他!”
頓時集體湧上來,七手八腳將樓楓秀圍起暴打。
老杜上去拽他,沒能拽出來,不妨捱了幾棍子,被人從人窩裡踢了出來。
“動手啊,他媽的,你們都愣著幹什麼?”老杜著急動員,可其餘同僚被竇長忌下了嚴令,不能主動動手,因而集體袖手。
外頭打的熱鬧,竇長忌坐在原位不動,單單臉色陰沉。
場外忽然傳來一聲尖叫“秀兒!沒事吧!你們這群狗東西,想要人命嗎!?”
竇長忌眼裡猛然發狠,起手拍案道“都他媽聾了嗎?動我盡歡場的人?給我打!”
隨著竇長忌一聲令下,搖搖欲墜的鄰裡關系,頓時四分五裂。
盡歡場傾巢而出,兩方人手廝打成團,樓楓秀噙著一口血,左沖右突,打的對方節節敗退。
正當興時,他被老杜薅住後領子。
樓楓秀手裡還拽著了個人,權當洩怒工具,朝肚皮狂錘。
“別打了別打了!我的爺,阿月來了!”
樓楓秀打的渾身熱汗,聞言頓時渾身發寒。
他手裡一鬆,腳底趔趄,佯裝冷靜,匆匆擦掉唇角的血。
回過頭,並沒有看見阿月。
他撥出一口氣,正要罵老杜眼瞎,老杜卻比他還緊張,指著盡歡場裡道“你趕緊的,阿月都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