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驚顏穩了穩心神，問道：“步多敏的鷂鷹突然襲向我，是不是並非意外？”

“你猜到了？”軒轅雲祈聽她這樣問，確實有瞬間的愣神，但隨即一想，她又不笨，豈會猜不到？

“我事後回憶才找出端倪，事情怎會如此湊巧，她的鷂鷹不聽話，恰巧襲擊地就是我！”霍驚顏沒有兜圈子，語氣肯定，“所以，她故意指使鷂鷹傷我！”

軒轅雲祈默了默，道：“你可知，她為何那樣做？”

“之前商驚顏與她有過恩怨，但那是過去的事。我第一次見她是在雲裳閣，當時她與我朋友爭一匹布料，我一切都看在眼裡，事後說了句公道話。”

霍驚顏細細分析，“在那之後，王都就多了關於我們二人的傳言，而且，好像是在故意拿我們做對比。再則今夜，我無意間搶了她的風頭。加之她是很要強的一個人，所以……”

軒轅雲祈沒有忽略她方才說的是“商驚顏與她有恩怨”，聽她的語氣不像是摒棄前塵才這樣說，而真像是之前的經歷都是另一個人。

他心中大膽的猜想，她是不是……真的並非真正的商家大小姐？可若不是，她又是誰？

但此時不是探究這件事的時候，只得先放一放。

“顏顏，你很聰明！”軒轅雲祈讚許地點點頭，“你們的身後，有人在故意推波助瀾。只是，如今我勢力薄，還未查出是誰。”

既然他都沒有查出來，想來背後之人藏得頗深。

如今她與他皆是沒什麼勢力，而他身邊虎視眈眈之人不少，一時難以揪出來也正常。但她相信終有一天，將是他算計別人，而不是別人再來算計他。

“今日宮宴上，我不該當場拒絕蘭王后，拒絕你！可是……”霍驚顏吸了口氣，突然直視他雙眼，“如今的我還做不到，心甘情願成為為你鋪路的棋子，也做不到，成為你的附庸品！”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當我真的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那表示……但至少目前，我很清楚對你的感情，有感激，有惺惺相惜，有欣賞，唯獨，還沒有愛。

因為她一直認為自己對感情，看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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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今世，她再也不要因為愛而矇蔽雙眼。她要理智，縱然喜歡上一個人，那也必然是理智地喜歡，而不再是衝動。

“顏顏，你記住，你不是附庸品，你就是你。”軒轅雲祈也不知是為何，見她願意敞開心扉對自己說這些，儘管不是他想聽之言，但他心底裡第一反應不是難過，而是微微藏著喜悅。

他同樣直視著她漆黑如墨的眸子，語氣慎重：“母后現在急需為我聯姻，只為找一個強大的後盾！我想要在這個深宮生存下來，也確實需要這樣的勢力，因為我的根基太淺。但我從未想過，將你當作棋子利用。”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倘若他不顧她的感受，執意與相國府聯姻，也不是沒有辦法可行。只是，他從來就沒想過逼她，只想她心甘情願。

他今日所說的話，她信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步多敏有意嫁給你！”霍驚顏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

軒轅雲祈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說得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怎麼就扯到了步多敏身上了？

“那又如何？”

霍驚顏移開目光，“如果你只是為了找一個後盾，步國公府也……可以！”

－－－－－－題外話－－－－－－

偷笑的某人：好大的酸味，顏顏，你吃醋了！

高冷的某人：你想多了！

一臉八卦的某人：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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