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鈺不由對自己母親豎了個大拇指,“阿孃,您這招真高明!”
霍驚顏也從未想到平日裡溫溫柔柔的穆佩,反擊起來,如此犀利又果斷,簡直是殺人不見血。
霍晉親眼目睹這一幕,並未做聲,只是,望向軒轅雲祈的方向,微微嘆了口氣。
軒轅雲祈似乎在往霍驚顏這邊走來,他想親口對她解釋今日的作為,因為他實在不忍看到她露出受傷的神情。
可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隨著原公公一聲:“王上王后攜王宮眾王子公主及后妃到!”
王上與王后的車駕到了。
隨著王宮眾人皆已到達!
軒轅雲烈是第一個從他的馬車裡跳下來!
看清他今日所穿的衣裳與霍驚顏一模一樣的款式,軒轅雲祈焦灼的目光逐漸冷卻下來。
可霍驚顏早已決定對他視而不見,自然未覺察到這個異常!
文武百官之中,除了霍晉一家子穿的是霍驚顏設計的素服,還有少部分也穿著素服,由於顏色款式太獨特,終是能讓人眼睛一亮。
而王宮眾人雖著素裝,但也是宮裝,軒轅雲烈剛下馬車,他那獨特的一身行頭,也就成了扎眼的存在。
可他才不管別人那好奇的眼神,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了霍驚顏的方向,可惜霍驚顏並未看他。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規矩地站在隊伍之中。
軒轅良明顯也對相國府這獨特的服飾感興趣,路過霍晉身邊時,不由停下,好奇地問:“相國,你這一家,倒是個獨樹一幟的存在!”
霍晉神情未變,語氣平常的回了句,“這是阿顏閒來無事,專稱為寒食節設計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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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軒轅良聞言倒是驚訝了一番,看向穆佩身邊乖巧的少女,“你家阿顏還有這等才華,寡人瞧這服飾上的繡花好像是隱逸花?”
霍晉對霍驚顏遞了個眼神。
霍驚顏會意,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回道:“嗯,確實是隱逸花。臣女在古籍上看到記載,隱逸花又名菊花,根據不同的顏色,分為不同種類。比如臣女服飾上的為黃色,又叫黃菊,像義父身上所繡的白色又叫白菊。典籍記載,黃菊與白菊含有‘懷念’之意,故有古老的民族以此作為祭奠之物。”
說到這裡,她停了停,發現軒轅良一臉感興趣地模樣,接著繼續說:“寒食節於西澤意義非凡,臣女認為,若是有個象徵之物作為延續,更是對先祖的尊敬!為此,臣女就設計了這兩款專為寒食節而存在的素服!”
軒轅良聽完,連連點頭,本來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讚許道:“素服,黃菊、白菊象徵之物,果然是奇思妙想!相國,你這義女收對了!”
霍驚顏仰起頭,也微微一笑,面對軒轅良的讚賞,不卑不亢,表現得落落大方。
似乎是從這一刻起,軒轅良對霍驚顏的印象,不再僅僅限於她是相國府的二小姐,容貌傾國傾城。儘管只是短短几句話,他已從這個少女身上看到了屬於她的智慧與光芒。
她不同於同齡人,也絕不是普普通通的少女,她的眼睛裡,隱藏了太多的東西,一言一行無不引人深思。
軒轅良本欲離去,忽然想到一事,又特意頓住腳步,回頭意味深長道:“寡人聽聞王后曾賞賜你一面黃金腰牌,阿顏可知它的妙用?”
霍驚顏先是一怔,王上這是何意?
相伴軒轅良身側的蘭王后聞言也是愣住了,她不知王上為何會在這種場合提及這件事。
軒轅雲祈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獨軒轅雲烈,把幽幽目光放在面對軒轅良的讚賞,依舊不驕不躁的霍驚顏身上。
他勾了勾唇,他這位父王,怕是已從這短短交談,對她起了欣賞之意。
也不能全然說是欣賞,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籌劃,可他提及的是蘭王后賞賜的黃金腰牌,儘管是在籌劃,那也是為那人籌劃,而不是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