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面巾人不為所動,繼續用刀子挖著他傷口的肉,還道:“你的嘴巴是不會說出去,可你的傷口會暴露一切……所以忍一忍,很快就挖好了。”
他用的箭頭跟這邊的不一樣,必須把傷口挖個洞,這樣一來,衙門的人才不會查出真相。
這?
另一個也中箭的打手驚恐萬分,看著那挖傷口肉的刀子,白眼一翻,嚇暈過去。
呵,魏羊果然沒種。
沒多久,皮面巾人就把兩個中箭打手的傷口給挖壞,任憑經驗十足的軍醫來看了,也瞧不出是箭傷後,滿意起身,走向羅婆子。
羅婆子的斷臂流了很多血,此刻很虛弱,可她不敢暈,哀求皮面巾人:“總管,總管大人,您看在老婆子幫東家賺了那麼多錢的份上,饒老婆子一回吧……老婆子不會說出去的,您要是不放心,可以給老婆子灌啞藥。”
皮面巾人蹲下,盯著她道:“晚了……那小子放火又放人的,把事情鬧得太大,我們不能冒險,所以得清場了。”
這是要她死!
皮面巾人又道:“安心上路,你兒子才能在其他地方好好活著。”
言罷,手一動,撲哧,一刀扎穿羅婆子的脖子……動脈破,鮮血噴出,但他身手極快,閃電般避開,鮮血一滴也沒噴到他身上。
他又轉身,朝著兩名中箭打手走去。
兩名打手已經醒了,見到他,恐懼得發抖,忙道:“大爺,大爺饒命,我們不會說出去,真不會說出去,嗚嗚嗚……”
是嚇哭了。
皮面巾人笑了:“別緊張,你們是本地戶籍,殺了你們會有麻煩,所以我不會殺你們,不過有幾句話要交代你們。”
兩名中箭打手大喜,忙道:“大爺請吩咐,小的們拼死也會做到。”
皮面巾人道:“去衙門投案自首,就說芬芳院確實存在拐騙、綁架良家女子來做娼的事兒。至於主謀,就是已死的羅婆子,咬死這一點,其他的不必多說。你們可能會被用酷刑,可衙門最怕麻煩,只要你們咬死不交代其他,拖上個把月,衙門就不會再查,那這事就算了結了。”
那真正的真相,就會被徹底掩埋。
兩名打手聽罷:“明白明白,我們一定照做。”
有個打手又問:“大爺……那我們會死嗎?”
皮面巾人呵呵笑道:“可能會,但你們的家人能活……所以安心上路,不然你們的家人,會比三流客院的娼妓還要慘。”
兩名打手臉色慘白起來,又想起皮面巾人挖他們傷口肉的惡鬼樣,嚇得忙道:“我們去投案自首,我們去死,大爺放心。”
“乖。”皮面巾人拍了拍他們的腦袋後,起身對巖陀子道:“澆油,放火,把這地方清乾淨。”
“是!”巖陀子招呼手下們,拿出一桶桶松油,淋在宅子各處後,點火。
呼呼呼,火光沖天而起,整個芬芳院籠罩在大火裡。
一流客院裡,那些日子過得比較好的姑娘們見狀,只能逃命。
……
“籲!”姜大郎勒韁停馬,看著沖天火光,越發肯定:“這芬芳院,不止拐騙良家女來做娼這麼簡單。”
黃老五道:“姜小哥,這是衙門的事兒,咱們管不了許多,快走吧……陶姑娘快不行了!”
陶姑娘被迫接了許多客人,已經被折騰成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