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秦二叔又急又氣,恨不得衝進去罵自家侄女一番,然而他並不敢,只能繼續憋氣偷看。
屋內,姜大郎跟秦小米說了他山內的事兒。
說他們剛到山內時怎麼被排擠,又怎麼得到山民信任,怎麼建成山內巡防線等等事情。
似乎是想把他的事情,事無鉅細的都告訴她。
秦小米毫不搭理。
姜大郎也不介意她的不搭理,繼續說著:“還有山民阿叔想要我留下做女婿,可我說已經有未婚妻……”
這輩子還非她不娶,又說了他未婚妻抗擊匪賊與細作的兇悍,狠狠在山內宣傳了一番粟粟的英雄事蹟。
因此山內人都覺得他倆絕配,要留他做女婿的人家才驟減了。
姜大郎很心機的沒說完,而是小心翼翼的覷一眼秦小米,這副模樣,像極了害怕被未婚妻瞧不上眼的十七歲小年青。
可秦小米似乎鐵石心腸,就是不為所動。
不過,片刻後,她從布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姜大郎:“給你的生辰禮物,生辰喜樂。”
姜大郎愣了愣,才驚喜地奔向她,在她身前站定片刻,伸手去接小盒子,還問:“小米,真是給我的?”
“不要就算了。”秦小米覺得這是廢話,所以毫不留情的道。
“當然要。”姜大郎急忙抓住她要收回的手。
軟軟的觸感落入掌中,一時間,他愣住了。
秦小米無語:“碰個手而已,死不了人,趕緊把禮物拿走。”
“好。”姜大郎原本呯呯跳的心是差點死了……粟粟,對他沒有任何的少女心思。
姜大郎開啟盒子,見裡頭是銀票與兩小罐的藥。
秦小米道:“不知道你喜歡啥,所以直接給銀票,喜歡什麼就自己去買。兩小罐藥是我新做出來的。黑塞子的是無色無味的毒藥,名為無患,即使厲害如御醫,也極難查驗出來,紅塞子的是針對它的解藥,你遇上大危險再用。”
無患!!
能演如姜大郎,也幾乎控制不住要露出破綻,但他只是驚愣了愣,就目露驚喜:“多謝小米給我做藥防身。”
又嚴肅道:“小米,做這些厲害毒藥太危險,你不要再做了,讓荀老他們動手就成。”
粟粟,這些畢竟是毒物,你身份貴重,吩咐底下人制毒就成,以後莫要再碰了。
差不多的話,上輩子,狗皇帝也對她說過。
然而,狗皇帝還是一直在用她做的毒藥剷除勁敵。
但,姜大郎卻說:“這藥,我會拿去埋掉,畢竟咱們是農人家,握著這樣的厲害毒藥不好。”
“埋地裡沒事吧?長出來的草木會不會也帶毒?”
姜大郎皺著劍眉,認真又憂慮的問著她。
秦小米被問得愣了愣,片刻後,道:“你不要這藥?這可是我費了很多珍貴藥材才做出來的頂級毒藥,用得好了,它能幫你剷除異己,打贏勝仗。”
姜大郎聽罷,眉頭皺得更深,已經恨不得砸了這毒藥:“小米,打贏勝仗靠的是各軍協同作戰殺敵。朗千戶還說,在戰場上用毒是最無德的行為,除非即將被敵軍屠城,否則真正的戰場上,不能用毒藥殺敵!”
“……”秦小米看著他,許久,說出一句:“那朗千戶挺講武德。”
狗皇帝可不會講武德,狗皇帝歷來是隻要能贏,只要能減少我方戰損,就會用毒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