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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別再說了。求你。
沈知書回房後一直在琢磨武堂的事兒。
眼線回稟的“接吻”“行房事”都是做戲, 她們當時究竟並未肌膚相貼,而是躲在床帳裡, 邊搖床,邊說著小話。
沈知書只穿了一件單衣,在床上……做仰臥起坐。
她做了幾十個後仍便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地低聲問身側人:“你方才說開武堂?”
姜虞正拽著床柱搖床,只是她勁兒小,搖了幾下便有些氣喘:“正是。這也是皇上此前的意思。武舉不同於文舉,報名人數少, 且大多隻在京都及周邊地區舉辦, 而每年的徵兵徵來的又大多是未經訓練之人, 素質實在不高。”
“武堂類似於太學, 只是教授的並非四書五經,而是槍刀騎射, 意在網羅天下於武學上有天賦的少年並進行培養。然而一直苦於找不著合適的掌門人,這個想法便擱置至此。”
她也只穿了單衣, 一長串話並不能很完整地順下來, 說幾個字便要喘口氣, 胸口汗濕了一小片, 微微起伏著。
沈知書瞥了一眼,複又從上頭挪開視線,直視上長公主的眼:“殿下現同我說這些, 意在……?”
長公主喘了口氣:“其實皇上本屬意於你, 一方面是因著你的才幹, 另一方面又因沈尚書不偏私不結黨, 她的女兒自然也廉潔奉公。若是這武堂交至一結黨營私之人手中,定會為一己私慾往裡頭塞她自己的親信, 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
“然而你當時徵戰未歸,軍營中離不得你,遂擱置了。”
沈知書一個鯉魚打挺起來,盤膝坐著,想了一想:“我在這上頭倒無甚興致……然謝瑾應樂意,你們尋她去。”
“她因著是七帝姬的姨君,在這上頭得避嫌。”
沈知書“嘶”了一聲:“那我與你‘親近’,便不用避嫌了?”
姜虞偏著頭,似是有所不解:“將軍這話何意?我與將軍只是有私交,明面上並無甚交集,皇上並不知。”
“她真不知?”
“她……”
沈知書驀然將身子往前傾去,直視上長公主的眸子,眉眼壓得很低。她打斷了姜虞的話音:
“殿下若是想要我應允,最好實話實說。”
視線相撞,雪松氣輕輕淺淺渡過來。
長公主的眼眯了一下,像是被捏住尾巴的白狐。
她即便坐在床上,上半身仍舊是筆直的,倒比站著時更像一棵雪松。
雪松說:“我倒不解其意。莫若將軍講一講,我有何實話可說?”
……她是在裝傻充愣,還是自己先前那“下藥並監視之人是皇上”的推測有誤?
要不然……詐一下?
沈知書由盤腿改為了跪坐,於是離長公主更近了一些。她繃著肌肉,裡衣被寬厚的胸背撐出分明的輪廓。
她的目光由眼前人的柳葉眉滑至櫻唇,忽然低低笑出了聲:“殿下可還記得,白日裡在校場說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