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所以準備等開春再走,而白露卻已經開始為他們準備行裝。
倆人只有傅傑會騎馬,所以得購馬車、培訓馬夫,白露怕他們路上生病,還要準備一些成藥,另外,每日荇萍教授功夫也不能停。
丁琥基礎比傅傑還差,為了進度一樣,還為了教他騎馬,荇萍只好給他加課,另外兩個小廝,出去後手無縛雞之力肯定不成,便也跟著一起加課訓練。
這日白露帶著傅傑清新怡人上了街,府裡沒有繡娘,白露的衣裳,都是量好尺寸後宮裡做好的,從內到外一應俱全,穿個一年都不會重複。
其他人的就外頭買,或者自己會就自己做,於是傅傑跟丁琥的,白露就準備外頭買去,尤其是鞋子,去外頭,男子衣裳可以隨意,但鞋一定要好,否則難受死了。
牛犇是一直跟在後頭的,他跟阮氏說好,光擄丫頭還是不夠分量,最好把白露弟弟擄走,那是最好。
這天終於等到機會,一直跟在後頭等到傍晚十分,白露讓車夫回家裡把丁琥接來,準備帶他們小哥倆一起在外頭吃個飯。
高鶴政局穩定後,就放開了京城的宵禁到子時,於是大街上到亥時都是亮堂的。
傅傑自來後,因為準備著考試,就是上街也不過買了東西就回,恰好丁琥來,白露便想帶二人見見世面,省的出去後說來自京城,卻連京城的夜景都沒瞧過。
於是一行人吃過飯就去逛街,不是什麼節日,人倒是不算多,除了一些煙花之地,多是吃食鋪子。
眾人走了一段,只覺得又累又餓,就進了一家餛飩鋪子,剛吃了一口,就見牛犇進來了。
白露戴著帷帽,但身邊清新怡人露著臉,牛犇見了一副狗腿派頭趕緊上來請安,還主動跟清新道歉,好聽的話那是不要命的往外頭說。
白露一見是他本都想換家地方了,可看他態度如此卑微,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牛犇只帶了個小廝過來,便跟傅傑他們同一桌,吃完後便一道出去,白露的馬車等在街口,牛犇上去再三作揖說好話,然後才道了別。
傅傑丁琥騎馬,小廝們在外頭車轅坐著,白露清新怡人就坐在馬車裡頭。
越到內城越是安靜,剛從外城進入內城,幾匹馬忽然腿一軟,全都癱倒下去,幸好跑的不快,否則傅傑丁琥就麻煩了。
車夫害怕的跪拜磕頭,白露讓他趕緊回去換車,傅傑看他嚇得抖抖索索怕耽誤時間,就拉上丁琥跟著一道跑回去了,反正每日也要跑步蹲馬步,就當鍛煉了。
內城的宵禁時辰要比外城早半個時辰,這時候巡城的兵將過來,聽說住在離皇城很緊的內城,也沒多為難,只讓抓緊回去,然後把癱倒的馬處理好,就離開了。
白露連連答應,這幫士兵才離開,這時另一輛馬車過來,看模樣似乎要回家似的。
經過三人身邊時,忽然一陣風襲來,清新擋在白露跟前,就被暗器擊中了。
然後一個黑衣人從馬車裡頭沖出來,跟二人纏鬥一處,白露很是驚訝,想往內城跑,但那黑衣人暗器很厲害,剛跑幾步就被丟中,好在怡人過來擋下了。
這時清新眼看著不行了,軟倒在地,白露趕緊上前扶著,見她流出的血呈黑色,知道是中毒了。
那邊怡人還在纏鬥,可來人顯然是個高手,不多會兒怡人便被踢飛了,黑衣人往這邊走了過來,白露也看出來自己才是對方的目標,便起身道:
“你既然是要抓我,何必傷人!”
來人顯然愣了下,其實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她的最大價值無非是高鶴,所以活的她肯定比死的好用。
對方也只是遲疑一會兒,便繼續上前,白露卻忽然走到半昏迷的清新前道:
“我跟你走,莫要殺人!”
對方冷哼了一聲,這時怡人爬起身往這裡跑來,黑衣人聽到動靜難免撇過頭去,就在這電光火石間,白露沖著她舉起胳膊,扯動了手腕上的袖箭。
黑衣人聽到了風聲,等她閃身時已然來不及了,六根銀針沖著她的胸口奔去,可惜被錯過一點,只射中了肩膀和大腿。
可在她閃開的同時,又射出了兩只飛鏢,白露不會武功,只靠臨場反應下意識臥倒,但還是被打中了胳膊。
黑衣人負傷,怡人又趕來,不遠處還響起了馬車聲,對方終於逃回馬車,往外城跑去了。
白露也癱倒於地,怡人跑來給她拔掉飛鏢,看血不對勁知道中毒了,趕緊將她袖子撕開,扯了布條紮住胳膊底端。
然後說了句忍著,就開始用匕首給她放血,直到血呈紅色才用帕子按壓包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