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鵠每次聽到這個,就會停一陣子出宮,只在宮內隔兩日寵幸個嬪妃,這裡頭自然是曾嬪最多。
然而自從死去的蔡貴妃,過去一個多月,還是誰都沒懷上,可這時高鵠的身體感覺更差了。
疲憊感和無力感常常伴隨左右,與此同時,高鶴去西北慰勞大軍的訊息竟然傳了出來。
高鵠簡直夜裡都睡不好了,找來右丞、鎮國公商議,右丞想起黃忠的點子,幹脆效仿蕭統,把慶王騙來京城圈著不就成了。
至於史書什麼的,還不是皇帝讓史官怎麼寫就怎麼寫嘛!
於是右丞便說出了這個點子,鎮國公道:
“慶王會這麼傻?”
右丞心裡不太高興,臉上倒還謙虛,笑眯眯道:
“這只是個試探。”
高鵠聽明白了,如果他來最好,如果不來,肯定有異心,左不過要麼真的病癒了,要麼中毒頗深,忽然放出這個訊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到時候,如果真的好了,他能下一次毒,就能下第二次!
於是聖旨傳了下去,以皇帝夢到先皇,思念兄弟為名,讓他上京。
高鵠派去的是裴潾,後者拗不過小倌痴纏,一起帶上了路,經這情郎的懇求,攛掇皇帝發了聖旨,到西京後令蕭統派人跟隨保護,到時候等高鶴願意來,也一併護送上京,行名為保護實為監視之事。
高鶴自然一直留在京城,透過馬靖,他已經安插了不少太監進宮,有些管事大太監,就從馬靖那裡問來把柄,威脅住了。
所以慶陽那邊,留下的不過是一個跟他身形較為相似的人而已,易個容,裝裝樣子就差不多了,反正京城的官員太監,沒有一個對他熟悉的,
那邊假高鶴上了路,而高鶴令石鵬等人調動的人,早就陸陸續續扮作商賈二來,送了一萬人進城,分散在高鶴備用的産業裡。
這番調動,足足花去了四個多月,分散成幾十人幾十人的隊伍,趕著驢車馬車騾子車,藏了很多弩弓弩箭,終於安定了下來。
而蕭統呢,他本人作為西北大營的都督,自然不用親自護送一個太監,所以派了高鶴的人過去。
帶了一千人打頭,三千人隨行,另外五萬人綴後,裴潾只知道隨行的,卻不知道前後還有八千人。
而這一路從西北過來,自然打著他的名號,到了京郊,西城邊駐軍屬於五軍,約摸一萬人,來迎的副官十分納悶,直接問道:
“護送總共多少人?”
領頭的正是秦樓,抱拳道:
“總共三千多人,我們是開路的,還有兩千多隨行。”
那副官皺眉道:
“怎麼這麼多?”
秦樓苦笑道:
“大人以為我們都督願意折騰嗎?這一個是藩王,一個是今上跟前紅人的幹兒子,聖旨上都寫了,我們能怎麼辦?”
說著掏出一張銀票塞過去道,
“我們還得等後頭的人,等集合了才能回去,人生地不熟,煩請行個方便,幫我們安排安排食宿,一路上吃風喝沙可實在夠了~”
那來迎的副官一看,面值二百兩,便笑眯眯的裝進了懷裡,然後帶著人去了他們的營地。
引薦給了主官,來人行賄了一千兩,客氣道:
“大人,規矩我都懂,糧餉是一定的,咱們來了也不能讓這裡的弟兄們勒進褲腰帶,咱們都督給帶足了錢,採買請您派個人帶帶我們,過幾日熟悉就不必麻煩了,只是得佔點地方了~”
主官接了錢,直道好說好說,然後便派個副官去辦理了,自然,這位秦樓知道官銜後,也給了二百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