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是……”
高鶴心急火燎的,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到床鋪上道:
“別擔心,我出去叫個人就回來陪你。”
白露見他抬腿就走,嚇得一個縱身坐起來:
“別去,我是來月事了!”
說完吸吸鼻子,撲簌簌的繼續掉眼淚。
高鶴一下愣住了,回頭看看她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頭,抱著被子縮在那裡,跟只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一般,心頭顫巍巍的動了下,複又回去抱起她,哭笑不得道:
“我的姑娘啊,你也不早說,嚇死我了~”
白露既覺得委屈,又覺得害臊,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不斷的抽泣著,高鶴拍了拍她的脊背,冷靜下來後大約知道了她是什麼心理,遂輕聲勸慰道:
“好了、好了,反正就我們倆嘛……”
白露緩了好一會兒,才道:
“我、我回去了……”
高鶴瞧了她一眼,失笑道:
“你現在怎麼回去啊,我去叫熱湯,你洗一洗,再讓衛漁把你衣裳送來,他不會多嘴的。”
唯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白露點了點頭,看高鶴起身離開,又扯住他衣袖,埋著滴血的小臉訥訥道:
“讓他一定把櫃子裡,第三個格子的灰藍色包袱拿過來。”
那裡面放著的,是她早就給自己準備好的月事帶,上一輩子因為不知道,沒提前準備,弄到了被褥上,被傅氏狠狠打了一頓。
這一回她不僅準備了,還加了好多西細棉布在裡面,當初給淩草做的也是這一種,用過後說十分舒服。
不一會兒高鶴回了來,將被褥等抽出來堆在一起,白露披著他的袍子縮在床角,忍不住道:
“待會讓我來吧,這拿出去……看到多不好……”
高鶴似笑非笑道:
“我用幹淨的被單包起來,直接讓他們燒點,不準看,這總行了吧?”
白露抱著膝蓋,將臉埋進雙腿間,很快整個床鋪都被高鶴清空了,這時外面有內侍稟報,被應允後將熱水抬了進來,之後是衛漁的聲音:
“主子爺,都在這裡了。”
高鶴雖然只穿著中衣,卻又恢複了那派穩重威嚴的模樣:
“將偏廳用屏風擋一擋,今夜你在外廳守著。”
衛漁心中大喜,暗忖主子爺收了白姑娘,竟然是讓自己來值夜,可見器重,當下抱起那包弄髒了的被褥,喜不勝收出去了。
白露等完全沒了人,才從床幃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