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將額頭往白露身上蹭了蹭,雖然知道高世君絕對不是單純幫父皇辦事那麼簡單,但目前無法過多關注他,因為京都還有個訊息傳來,他擔心的事情果然應驗,父皇有想把母妃接回去的打算。
可就憑父皇有了當年皇後誣陷的證據,卻隱瞞下來,繼續讓他做二皇子,繼續讓母妃背負罪名,就知道他還是要保太子的。
只因為太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深知品行如何,是他認準了的儲君。
至於自己,放在藩地獨自過活了八年,說是骨肉血親,其實感情也淡了。
何況現在若廢太子,必然引起朝野震動,就憑太子現在的岳丈是左丞,朝中重臣,也不能隨意變動。
所以他還是得按照之前的計劃,先把母妃救出來再說,沒有被洗脫罪名,回去也不再是萬人之上的貴妃,而是個只能藏在宮外的無名女
那算什麼?!
那對母妃只會是種羞辱!
高鶴更加堅定了信念,手下不由將白露抱的緊了些,白露也感覺到了他的那絲愁緒。
按說柳家徹底倒臺,他無需再遮掩什麼,然而今日不僅去了三聖樓,還又帶上了那些歌姬舞姬,就為遮掩因救貴妃娘娘訓練的那些暗衛?
如果沒有柳家,營救應該會簡單很多吧?
白露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襟,輕聲道:
“怎麼了?”
高鶴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眼睛也未睜一下:
“……讓我歇會兒……晚膳不吃了……”
白露便不再出聲,滿肚子的衷腸只得嚥了回去,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將他環住,見高鶴彷彿睡著了,便大著膽子溫柔的凝望著他。
屋外依舊吳鹽如花皎白雪,屋內好似落花飛絮成春夢,這一日便在倆人的不同心緒中過去了。
大雪連著下了三日後再次放晴,白露的身子爽利了,雖然晚上跟高鶴同眠,但只是抱一抱。
倒是臘八前一日晚上,高鶴翻身平躺,喟嘆道:
“我讓人問了大夫,說你年歲太小了,葵水來了就有孕事的可能,還是等你大一些吧,否則太危險了……”
白露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感動,只默默主動抱住他,高鶴撫摸了會兒她的烏發,望著帳頂出神,不願讓白露受孕倒是事實,只是動機並非怕年歲小危險,而是怕屆時她若去西京,懷孕了行事不便。
可怎麼說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心儀的女子就躺在旁邊,實在有些難以忍耐。
理智告訴他應該讓白露搬回去,但情感上,他既自己捨不得,也怕好不容易生起的情愫淡掉。
高鶴繞了一圈白露的發絲在手指間,心裡一陣躁動,忽而一個翻身,側著面對白露,一條腿加兩只胳膊將她緊緊鎖在懷裡,看著娟秀的容顏,驀地狠狠親了下去。
白露被這疾風驟雨弄慌了神,剛不還說……可身體被抱得太緊,她根本不能動彈,何況,口鼻裡都是高鶴的氣息,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哪裡還能反抗。
高鶴親的太過用力,好像要把人吞吃入腹似的,而手開始還在中衣外摩挲,後來便伸了進去,而白露只覺越來越呼吸困難。
直到真的快暈過去時,高鶴才停止下來,將下巴埋進白露脖頸處,戀戀不捨的抽出雙手,恨恨的,更像是自己命令自己一般低低的道了句:
“睡覺!”
白露才喘會兒氣,聽到這話但覺小孩子脾氣至極,不由噗嗤樂了,高鶴輕輕掐了一把她的腰側,帶了絲哀求道:
“別挑逗我,睡覺……”
白露看他似乎隱忍的很難受,便道:
“要不然,我們分開睡吧?”
“不行,我捨不得,”
高鶴撫了撫她的後背,這話倒不是哄騙,確實抱了她睡之後,至少不會經常噩夢了,至於頭痛,一來因為刺激少,二來調養得當,也發作的少了,
“別說話了,不然我又想親你了~”
白露只好不再說話,凝望了會兒他的睡顏,才慢慢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