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宅子一直空著的,連傢俱都沒有,就是因為我叔父不常下來,這祖陵到年節要準備祭祖,他肯定更沒空來了,再說了,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信裡不提,他又怎麼會想到呢?”
老何一想也是,可還是不放心,故意呵斥道:
“你說的倒好,怎會這麼好心給我們幫忙!”
白露循循善誘道:
“我幫你們早點拿到錢,也就是幫自己早點得救啊,不然你們拿不到錢,不放我,吃苦的不還是我自己,”
說著又補充道,
“幾位大哥,我畢竟是在王府當差,搶點錢就算了,若是出個人命,那王爺臉上可不好看,怎麼著你們也難逃,就像你們說的,我花錢消災,你們也拿錢逍遙~”
老何一想也是,這種事,當然是越不節外生枝越好,便對另外兩個人道:
“你們去搜一搜,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我去寫個信!”
那倆人便去了,老何剛要走,白露道:
“我也沒有信物給你,你平白送信過去,我叔父也不一定相信,不如我來寫,他老人家認識我的字。”
老何一想也是,威脅了白露幾句,這才出去找來紙筆,松開繩子,白露也不掙紮,因為知道自己一個弱女子,跟這三人根本沒法對付。
若是大喊大叫求救,恐怕沒把好人叫過來,自己就被捅了。
是以非常配合的問了綁匪,要多少錢,什麼時候要,放到哪裡,問清楚了才寫道:
“叔,我是白露,您的大侄女兒,我被綁了,要五百兩現銀,在鐘樓旁邊交易,您要齊齊整整的給他們,於明日黃昏時分,別忘了!”
因為老何找來的紙片很小,也沒有紙墨,就用碳灰當筆,白露故意將叔、我、在、齊、黃幾個自己並排寫在最前頭,又故意上下不對齊,如此第一眼很難看明白,可稍稍留意,還是能猜出來的。
只要董叔猜出來,報給高鶴,那她被救就只是時候問題。
老何認得兩個字,當下看完道:
“怎的這般囉嗦,重寫!”
結果找來找去沒找到紙了,只好就這麼送去。
再說高鶴派來跟蹤白露的暗衛,當然將這一起盡收眼底可卻按兵不動,只因早得了主子命令只在性命危機時才能出手,雖不知裡面底細,但既得了命令就要聽從。
而老何派去送信的人,還沒出門口就被堵了回來,原來是那位老何的熟人來了,他姓竇,行五,就是他在千戶家裡做趕車的,也是他攛掇老何做了這一票,見是他來老何忙迎上去道:
“哎喲,五哥兒,你怎麼來了?”
竇五道:
“我就是不放心,你們去哪兒?”
當下老何把經過一說,竇五拿來紙片一看,笑道:
“我就知道你們不是那個丫頭的對手,這派頭第一行可就寫著,叔,我在岐黃街咧!”
老何拿過去一看,可不是嘛,氣的就要進去教訓人,竇五攔住道:
“不用慌,咱們就是求個財,讓我進去跟她單獨聊一聊,對付這種丫頭,我有的是注意。”
說著便取來一人的面巾蓋住半邊臉,而後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