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氏接到馬靖的信了,讓不要因小事跟白簡撕破臉,說起來馬靖倒也一心為子。”
彩鳳道:
“那咱們的日子可好過了。”
白露道:
“好過,也不好過,好過的是馬氏一時不會使袢子,但是白簡沒了其他牽引,我們面對他時,就要更加小心。”
彩鳳點點頭,傍晚左右過來,白露便將馬氏的示好給展示了一遍,白簡十分不屑,白露故意勸道:
“爹,所謂家和萬事興,既然太太有意和解,咱們就該接下來,家裡和睦了,您才能安心在公務上啊~”
白簡當然不是真的要跟馬氏撕破臉,雖說坐上了二品大員的位置,但因為是走後門上來的,所以頗受擠兌,且越是高位越要有靠山才能做的穩,是以,他還是需要馬靖的。
不過聽了白露的話,還是十分慰貼,心想果然是自己的骨肉,不僅一心向著自己,且沒有婦人那等斤斤計較,之前受了馬氏的氣,沒有多加詆毀,反倒知道從大局出發,真是越看越順眼、越想越安慰啊~
是以撚著鬍子道:
“不錯,阿露你有此認識,也沒白讀書。”
說著還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這是以前那批人剛剛送來的紅利,攤開抽出一張,放到桌子上,
“這給你做個壓箱錢,你現在也是官家小姐了,記住事事都要注重儀態規矩,你不是喜歡女紅嘛,爹就再給你找一個女師傅,對了,什麼琴棋書畫,你不用太精通,但也要學一些,否則以後出去,根本融不進去那些官家小姐裡,你繼母是個俗婦,連大字都不認識一個,這也是為父的痛處,因這個沒少受嘲笑,你萬不可如此,明白嗎?”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自己,白露面子上乖巧道:
“女兒明白了,”
說著又補充道,
“女兒雖為蘇繡,但也希望多看看其他技藝高超的師父,還望爹爹成全。”
擅長女紅的姑娘,說出去那也顯得品行端方,可比起不學無術的白春蘭好多了,是以點頭笑道:
“好、好,我的女兒就是不一樣。”
白露微微一笑,父女倆又說了兩句閑話,白簡便離開了,回到福天苑,老遠馬氏就等在門口,她別的不行,倒是放得下面子,白簡卻端著架子,但也沒有拒絕。
跟著進了屋子,白簡看著滿桌子菜餚卻一口未動,馬氏親自斟酒,諂媚道:
“哎呀,人家都說夫妻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嘛,再說了,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還在意那作甚~”
不說還好一提氣死人,白簡一拍桌子道:
“莫不是我還要謝謝你?!”
馬氏扭了扭手上的帕子,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時候你不是慢慢不行了嘛,我才用了點壯陽的藥,誰知道就成這樣了,我後來也想補救,可大夫說吃的多了,沒辦法了~”
白簡瞪著眼道:
“你、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馬氏卻道:
“你什麼,那時候你不也挺得趣的嘛~”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放到桌子上,
“我這裡還有一瓶,反正你也有孩子了,不如自己快活快活吧?”
白簡冷哼一聲,馬氏幹笑一聲,道:
“不要就不要嘛,那你也別生氣了,咱們還能總這樣不成?”
說著將兩杯酒都端起來,一杯舉至白簡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