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正有些奇怪,忽而見那人竟然將衣裳給脫了,再慢慢往湖中走去,畢竟離了段距離,只能看出是個女子,回身叫來章臺道:
“你派個小太監,去湖邊看看是誰在泅水。”
章臺答應著下去,他還沒有多想什麼,可當章丘從湖邊回來,說是白家大姑娘脫得光溜溜的在泅水,見到他嚇得哇哇大叫,心裡就覺得高鶴雖然有些損,但好歹手下留情了。
回去稟報後,高鶴就道:
“章丘怎麼說的?”
章臺道:
“他能說什麼,白大小姐看到他就哇哇大叫,又哭又鬧的,他就回來了。”
高鶴忍不住揚起嘴角道:
“那你就趕緊帶著章丘,去給馬氏賠罪吧,對了,要趁白簡在時再去。”
如果是以前,章臺肯定要反駁一二,但這次卻毫無異議的答應了。
自從柳家倒臺後,他回憶了一番以前的事情,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一直被玩弄於鼓掌之中,當下便對高鶴另眼相看,從此也都以王家兄弟為先。
所以縱然柳家倒臺,看在他棄暗投明,且沒有最後做下錯事的份上,他還是保留了太監總管的位置,被抓的家人也帶到了慶陽,也算因禍得福。
章臺如今也沒啥想法了,主子爺不計前嫌沒有治罪就是萬幸了,還要如何呢?
讓小太監去打聽白簡行蹤,得知回來後,這才領著章丘過去了。
王府的太監總管來,白簡自然拉上馬氏一道出迎,結果一進去,聽說是為了這事,當下馬氏羞臊難當,白簡則大發雷霆,怒道:
“快去把大姑娘叫來,我要好好問問!”
很快白丁回來了,當著章臺章丘的面支支吾吾,白簡一拍桌子道:
“臉都丟盡了,還有什麼可瞞著的,快說!”
白丁才道:
“大小姐尋死膩活的,非說、非說是王爺看到的……”
章臺跟白簡鞠了一躬,淡淡道:
“王爺一直在休息,並未看到,我幹兒也是看到有燈籠過去,好奇才去看看的,未料到是這般情形,我想可能是大小姐天黑心慌給看錯了,大人可以好好問問,等問清楚了,需要咱家辦的,咱家自會前來。”
說完沒等回答,就帶著顫顫巍巍的章丘走了。
屋外章臺安撫了章丘幾句不提,就說白簡對著馬氏撒氣道:
“你看你養的好女兒,看到慶王一表人才動了春心,真不知廉恥,不知廉恥啊!”
馬氏強詞奪理道:
“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誰把她推進去的呢!”
白簡冷笑道:
“誰敢在白家推白家的大小姐下水,再說了,她沒事好好的大晚上往湖邊去做什麼?!還敢賴在王爺身上,也不怕報到朝廷被治個砍頭的罪,搞不好還要誅九族,”
說著轉向白丁,
“去,帶幾個人把她和當時伺候的丫頭都綁過來,我要好好問問,莫叫她胡言亂語,壞了白家的根基!”
馬氏被誅九族那句給嚇到了,一時半會不敢說什麼,羅媽媽也只覺焦頭爛額,她確實也有這意思,但可沒想讓大姑娘幹這等下作事情啊!
誣陷皇族,真追究起來可不是誅九族,尤其今晚上看慶王的態度,似乎並不熱衷跟白家的親事,若他想趁機擺脫白家……
想到此不由打了個寒顫,忙在心裡呸呸呸了幾聲,轉而想到,好歹有馬靖在啊,應該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