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白春蘭肯定不適合。
沒想到白簡一聽到這句話,更加屬意了,這白春蘭成了主母,肯定要他這個做哥哥的撐腰,那以後花銀子還不是隨便要啊!
於是便把前頭那句完全忽略掉了,笑道:
“那你看我大妹如何呢?”
展潤一聽差點把嘴裡的茶給噴掉,穩了穩心神,忙裝作一副懇切的口吻道:
“大小姐當然好了,將來若是誰能娶到,那定是萬分榮幸的,”
說著故作無奈道,
“說起來我的婚事十分磋磨,還是因為商賈家的主母太不好當了,既不是命婦,沒有那等榮耀,卻整日在家裡處理雞毛蒜皮的瑣事,要會算賬,要懂庶務,要操持裡裡外外所有的事情,至於人情往來,出去要巴結命婦們,磕頭作揖乃是常事,家裡我還有兩個庶兄,家父的意思,將來是要一起過的,我家又是族長,還有展家周邊的各房親戚,包括族裡遺老們,方方面面都得照看,真真是十分吃力不討好啊~”
白庭遠想的是自己將來,可不是真替白春蘭考慮的,當下聽展潤誇贊白春蘭,便把後面的都給忽略了,只道:
“唉,實不相瞞,我父親十分寵愛家妹,再說二妹都是王妃了,我家也是榮耀之極了,若是大妹能找個真心對她好的,也不會計較什麼家世了……”
說著如有所指的看向展潤,後者的背都快汗濕了,道:
“那敢情好啊,祝大小姐早日和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說完實在坐不住了,生怕白庭遠直接提起來不好拒絕,豁的起身抱拳道,
“忽然想起給王妃找的人有訊息了,剛才趕來的急,還未來得及問,我這就回去了,展兄,先告辭了。”
白庭遠聽是為白露的事情,也不好強留了,便親自將人送出了院子,展潤一路擦著汗出了白府,恰好路上被桃面看到,回去說給白露聽道:
“那展公子也不知為了什麼,急急忙忙的,一邊走還一邊擦汗,我想問問讓帶的布料如何了,連叫幾聲都沒聽到,就那麼火燒屁股一樣的走了。”
彩鳳無奈道:
“你現在可是跟著王妃,能不能文雅些啊~”
桃面吐吐舌頭,白露失笑道:
“展潤可是從登科院出來的?”
桃面道:
“看方向應該是的。”
白露便讓二人去打聽打聽是為何事,聽說今年夏天江南多雨,可別是貨船出了什麼事兒。
結果二人多方打聽,都說白庭遠是跟展潤單獨見的,特意遣退了下人,白露覺得奇怪,問道:
“那見展潤前後又見了什麼院子以外的人?”
彩鳳問的細致,回答道:
“說是金釵去過。”
金釵?她一個白簡的通房,去少爺院子做什麼?白露覺得奇怪,便囑咐桃面去展家問問布料人員的情況,又讓彩鳳去打聽一下金釵這幾日去了哪裡,見過什麼人。
結果彩鳳先回來的,說是荇萍送來了訊息,馬氏聽從了金釵的話,想給白春蘭找個婆家,而且是遠一些的,羅媽媽也沒有阻攔,還給馬靖去了信。
至於白春蘭,昨兒打傷了一個丫頭,是金釵去看的。
怎麼都是金釵?
白露更奇怪了,金釵什麼時候這麼得馬氏信任了?她便讓彩鳳再多去問問。
不多會兒桃面先回來了,說展潤回答一切好得很,人也找的差不多了,就差跟著貨船一道運回來了。
之後彩鳳又回來,說金釵最近不間斷的給馬氏燉補品,馬氏還許諾若是生了孩子,就給金釵抬姨娘。
白露尋思了一會兒,暗忖莫非是金釵為了討好,就給馬氏出主意,回頭又得了白春蘭什麼好處,把訊息透露出去了,白春蘭一著急,便讓白庭遠幫忙找展潤來提親了?
白露估摸著,展家那般深藏不露的,肯定看不上白春蘭,且就憑之前展潤的態度,也是不喜歡白春蘭的,除非她憑著王妃身份跟白簡一起施壓,或者給了什麼實質的好處。
不過白庭遠這貨竟然如此積極,肯定是看上展家的財力了,但她還想跟展家合作呢,要是讓著兩兄妹插一腳那怎麼行~
於是吩咐彩鳳桃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