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做別的!”
高鶴笑嘻嘻湊過去道:
“你想做什麼?”
白露瞅著他因為笑容而更加妍麗無雙的臉,想起白日那孫兔爺的調戲,不由噗嗤樂了,高鶴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氣的牙癢癢,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就放到炕上。
白露嚇一跳,還好及時捂住嘴沒叫喚出來,畢竟房間也不知道隔音不隔音,皮夠一觸到床鋪,剛撐起上半身,高鶴就欺了過來,白露推拒道:
“這是什麼地方,你也好意思,”
說著環顧四周道,陳舊的被褥,他們出來是公幹,又不是遊玩,像這種被套床單什麼的自然不會帶,
“再說,看這被褥什麼也不幹淨!”
高鶴貼過去在她脖頸處輕輕咬了一口,才含住耳珠子道:
“你還敢笑不……”
白露一陣戰慄,嗔道:
“別鬧~”
她聲音輕微,臉頰酡紅,還帶了絲嬌喘,看的高鶴身體發緊,但此時此刻確實不是好時機,便嘆口氣,將她往被子裡一推,然後連同被子抱住,壓抑著道了聲“睡吧”,便不說話了。
次日一早,彩鳳就自發去縣衙,替換了石鵬和桃面,他們回來時高鶴聽到動靜,便輕手輕腳的出去了,問了問情況,又才回到屋子裡。
白露此時也醒了,待高鶴重新躺回被子裡,才問道:
“是桃面他們回來了嗎?如何?”
高鶴道:
“無事,一夜正常。”
白露不由道:
“看來這孫縣令確實沒有大問題,就是太過護短。”
高鶴冷笑道:
“恐怕不只是護短,他被貶官後,一直心氣不平,是以在此地掌政十分敷衍了事,放任那些糧商來惡意收糧,又哄抬價格,而且城門口就發生了拐賣女子的案子,他卻毫無頭緒……”
白露奇怪道:
“難道不止二丫一個被拐賣?”
高鶴本不想把這些汙糟事告訴給她,但想她竟然問到這裡了,若不說肯定會産生芥蒂,只好如實道:
“不是問起那個女子嘛,那孫仁倒也坦誠,直接就說這半年來已經有過好幾起報上來了。”
白露本來背對著他,聞此不由轉過身來,道:
“都是同一個地方嗎?”
高鶴道:
“不是,他也發公函問過其他縣,尤其是臨縣,倒是都有,但多為幼兒,像領縣這般都是少女的沒有。”
白露微微蹙起眉頭,道:
“拐賣幼兒,各種企圖都有,但都是少女的話……”
實在有些太明顯了,多半是賣到那些腌臢地方了,那隻要查查各處青樓妓館不就成了?
高鶴卻不願談下去了,拍拍她的後背道:
“再睡會兒吧,我困了~”
其實高鶴也是考慮到了,但他不太願意跟白露就這麼個“道理”討論太多了,是以只好裝睡。
白露看他真像是困了,便只好不再談論,看天色亮了,想起來卻被高鶴抓著不放,只有繼續躺著,默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