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幹幹一笑,只聽傅念祖又道:
“南國先生說過,會直接回去那邊的,我這還忙著,就沒工夫招呼了,回見。”
說完也不管她,徑自往內院去了,這意思就是趕客了,琴瑟勉強一笑,出了門,見有個夥計在外面等著迎客,便陪著笑問道:
“小哥,請問那白大人是來做什麼?”
夥計敷衍道:
“這我哪裡知道啊~”
琴瑟想想拿出幾文錢來,遞過去道: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初來乍到,怕不知道底細沖撞誰就不好了~”
那夥計本來不敢接,但一聽原來是外地人來摸摸門道,而且昨日傅管事也是盛情款待的,便拿了錢道:
“白大人是東家父親,雖然被除族譜了,但誰都知道是為了做樣子的,估摸是來看看閨女的吧~”
琴瑟聽了頗為納悶,一個姓白一個姓傅,而且,看閨女?難道,這位白大人,是傅念祖的岳丈?便問道:
“看閨女?東家……白大人,是傅大哥的岳丈?”
夥計笑道:
“西京都知道我們東家姓白,是白大人的二女兒,這陣子去南邊進貨了,一直沒回來,可能白大人擔心吧,”
說著神秘兮兮道,
“咱們東家以前還跟慶王訂過親咧,不過後來又退了,這事兒在西京可轟動了,咱們東家啊,可真不是一般女子,那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啊!”
琴瑟驚訝半張著嘴,連道謝都忘記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心裡真是不是滋味,白大人,白露,都姓白,白露還說傅念祖是親戚,那東家原來是白露啊……
她就說嘛,高鶴怎麼會找了個鄉下要吐坐在主母的位置,敢情那位白姑娘,就是西京的白姑娘,差點坐上王妃之位後來退婚的那位西京二品大員的千金。
思及此,她倒是有些平衡了,可也更加自卑,想自己真是紅顏薄命啊,家道中落,身陷囫圇,如今就連傅念祖這樣的都能給她冷臉看了。
想到傅念祖,心裡難免不屑起來,原來也是個幫工的,裝的一副東家模樣,呸!
不過,白露明明在慶陽王府,為什麼說她去南邊進貨?難不成是白大人因為新皇登基的原因,逼著白露跟王爺退親,白露心裡不願,就偷偷去了慶陽?
從白大人還來鋪子裡找女兒來看,應該是不知道她在慶陽的,那就是說,白露是偷偷跟王爺私奔了。
琴瑟想著走著,一抬頭就看到了白簡的那輛馬車,因為這時間人還挺多,馬車並不快,她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沒走幾步,馬車拐了個彎,便在一處府門前停下了。
琴瑟不知為何,下意識就走了過去,恰好白簡下馬車,她老遠就喊了句:
“白大人……”
白簡一回頭,看到是剛剛在鋪子見過的女子,顏色不如素錦漂亮,但也還算水靈,不由笑道:
“本官記得你,你不是剛才在錦繡坊裡的嘛~”
琴瑟沒想到堂堂二品大員能一下記住自己,忍不住欣喜道:
“是的大人,我是剛從慶陽來的琴師,叫琴瑟,我、我有要事稟報大人,”
說著看了眼旁邊的人,欲言又止道,
“不知可否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白簡自從素錦也走了以後,加上家裡傅氏鬧得不休,常出入煙花場所,對這等女子的把戲習以為常,便笑道:
“好啊~”
轉身準備進府,忽然想起傅氏,便招呼琴瑟跟自己上了馬車,等馬車驅動起來,才問琴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