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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重生了

毒啞?

白露嚇得頭皮一麻,隨即發根一痛又被提溜起來,那面具人已轉身走向一頂藍色小轎。

白露明白過來,救她一命和要毒啞她的,都是此人,平淡的口吻,好像不過是洗臉洗腳的尋常事般。

她死死盯著戴面具的男子,連對方烏靴後跟上的破洞都瞧清楚了,然而決定了她的命運後,那人再未瞧來一眼,一踏入小轎便離開了。

而那留下的大漢則拿出丸藥,強行給她灌下,不一會白露就感到喉嚨灼痛起來。

那些人圍觀片刻,看白露跪癱於地,痛不欲生,嘴角還有白沫溢位,漢子才將錢袋丟下道:

“公子仁善留你一命,日後莫要對任何人提及昨日今日之事,否則你和你的家人全部性命難保!”

說完便帶人離開,留下她不一會便昏了過去。

白露從回憶中醒過神,看著拿錢袋說不出是悲哀還是慶幸,上輩子醒來後回到村裡,金子交給家中,娘卻沒帶她看大夫,致使成了啞巴。

因此被退親後,再未能找到婆家,一直到她十八歲,被逼死在柴房裡……這一切的噩運都是從被毒啞開始的。

不,是從救了那個男人開始的!

那夥人問的話,讓白露以為毒啞她的另有其人,現在冷靜下來回想,面具男烏靴後跟上的破洞,跟被救的男子一模一樣。

她想著靴子破了會弄髒鞋墊襪子,今日還特意帶來針線,可原來,面具男子就是她昨日所救之人。

戴面具是不想被看見相貌,可第一次遇見時已被看清,這夥人定是要做什麼壞事,所以必須除掉她,以為她不識字,念在救他一場,才只毒啞而已。

可若是知道她認字的話……白露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夥人一看就不是善類,她能保住性命已然萬幸,好在從前世看,到十八歲前她都沒再碰到過此人。

白露慢慢撐站起來,看到旁邊的竹簍歪倒在地,裡面還有她從董叔那兒取來的米湯,現下全灑了,此時日頭西斜,而她一點苜蓿都沒採來。

這般空手回去一場打罵在所難免,打眼瞥到那錢袋,又豁然釋懷,無論如何,能重生一次便是大幸,還計較這等小事幹嘛,不如好好籌謀一下,如何把握餘生,不再重蹈覆轍才是……

首先,金錠等於是她拿命換的,肯定不能再給娘了!

而且,只要有了錢,只要盡快找到董叔,喉嚨就能治好,下定了決心,白露立馬將瓦罐撿回竹筐,向道廬走去。

這是東山西北坡,因為地處隴東高原,溝壑梁茆縱橫起伏,除了苜蓿之類的野花野草,沒有高大林木,也無法耕地,平日別說人,連禽獸都很難看到。

而耕地都在董志塬,也就是慶城鎮南邊,鎮內或周邊良田不多,好在城鎮多河交彙,交通便利,是慶州乃至周邊幾縣重要的貿易場所。

是以人們多以做買賣為業,沒本事的便以幫工為生,因此到了花期,除非窮到實在吃不飽,或者有養家畜的,如她這般日日來採苜蓿的並不多。

走進道廬,不過僅供四五人駐腳大小,內裡靠牆砌了張單人炕,上面鋪了張藤席。

當年不用燒炕,白蒹便將炕下挖空,可藏茶具,方便過來煮茶時不用揹來背去的。

白露依循記憶從炕的側邊掏出活動磚塊,茶具還在裡面,只不過父親走後再也沒用過,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拿出裡面的銀勺,就地挖了個深坑,掏出一塊金錠,將錢袋放進坑裡蓋上土,再將磚塊掩好,想了想,取出兩只銀杯。

茶具是耀州窯的荷葉狀青瓷,一壺六盞,而查灶、茶碟、鑷子等等則是純銀或鍍銀的。

至於為何多兩只銀杯,因那時外祖還在,家裡條件很不錯,青瓷是白蒹的心頭好,只自己和親近人所用,銀杯則留給偶爾經過的鄉親討茶用。

做好這一切,方揹著竹簍下山去了。

本應先去還董叔東西,但看夕陽西下,決定還是先回村裡,畢竟夜裡不好走山路,且回家晚娘也會暴跳如雷。

還好現住蓮池村,就在慶城鎮郊外,加上春天白日長些,到家時天還沒黑。

此刻院門正虛掩著,透過縫隙聽到有兩個婦人在對話,其中一人是她娘傅氏,另一個卻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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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文跟《飛枝記》為同一架空歷史背景,故事則是各自獨立的,因為很多讀者對《飛枝記》結尾不太滿意,也會在本文稍後有情節交叉的部分,做出一些補足描寫,希望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