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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多會兒羅媽媽就來了,本來馬氏在白春蘭的哭訴下氣的要來,但被羅媽媽勸住了,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跟白露鬧不愉快。
不過要拿一百兩贖丫頭也太過了,羅媽媽便先來瞧瞧情況,白露連見都不見,只讓彩鳳將那匹被弄髒的布拿出來,羅媽媽在宮裡當然見過好東西,知道確實值那個價,當下賠笑道:
“姑娘,你也勸勸二小姐,畢竟都是一家人嘛~”
彩鳳冷聲冷語道:
“再是一家人,大小姐也不該自己鬧出事,讓丫頭頂包,還在我們院子裡要打人罵人的!”
羅媽媽一聽就明白了,她還在奇怪白露不像是那麼眼皮子淺,原來是白春蘭把人惹生氣了,只好道:
“我帶大小姐賠不是了,但不管怎麼說,為了個丫頭就壞了姐妹情,太不劃算了是不是?”
彩鳳道:
“這話您應該對大小姐說,不管怎麼樣,日後對人該和善和善,反正我們小姐已經說了話,可不能平白無故的就收回去,那以後我們小姐成什麼了,要麼拿銀子,要麼拿賣身契來,直接賣了了事。”
羅媽媽尷尬的笑著回去了,白春蘭肯定不願拿錢,馬氏也不想拿錢,便道:
“買個丫頭撐死了不過一二十兩,不如就把身契給她吧我再給你撥一個過去伺候。”
白春蘭這才將身契交出去了,還囑咐道;
“羅媽媽,別忘了她給我的添妝,我當時忘了拿了!”
羅媽媽心裡嘆氣,去交了身契,便提起添妝,桃面譏誚的一笑,將匣子放到羅媽媽手裡,道:
“喏,我們小姐從來沒戴過。”
羅媽媽發現是自己送過來的,十分氣惱,可也不便表明,心裡也知道先是馬氏太沒道理,百年訕笑著離開了。
白露後來便將窈窕調去隔壁的宅子不提,而馬氏那邊,對白露是懷恨在心,上回因為她“生病”,她聽了羅媽媽的話,趁慶王在,為表慈母之心,便將請安免去了。
現在怒上心頭,讓荇萍去通知,明日起恢複晨昏定省,白露便繼續裝病,馬氏聽到回信,氣的大拍桌子道:
“真是反了天!”
第二日去姚家時,便趁人多時哭訴白露如何不孝,馬氏做這事時並未跟羅媽媽商量,想阻攔也來不及了,白露的名聲便在貴婦圈子裡傳了開去。
每兩日蕭媛來了信,告知情況,白露笑了笑,對彩鳳道:
“去找個人,可憐些的,假裝在大街上被馬氏的馬車撞,惹馬氏發怒。”
彩鳳去了,這事情靈犀接了下來,她被放出來後一直想立功表現一下,即可便裝成個小乞兒,然後誤被馬氏的馬車撞到了。
她便將早準備好的糖漿捏爆了,裝作腿傷了,攔著馬車不讓走,馬氏讓趕車的去趕人,旁邊早埋伏好的幾個暗衛便假裝路人,打抱不平下將馬氏身份曝露。
之後馬氏就丟下二兩銀子落荒而逃了,白露又讓人四處去傳播此事,就說按察使家的夫人馬氏,撞人後想不管逃跑,後來謠言漸漸又變成,馬氏為人刻薄粗俗,在家裡還虐待繼女,都把人整病了,還要拖下床給她磕頭。
沒兩日蕭媛又來信,專門說了此事,稱她真是天佑神助否極泰來。
於是白簡就著急了,去蒼露院一看,白露確實病了,還一直道歉說不能去請安,白簡大怒,跑去院子把馬氏大罵一頓。
馬氏這兩日正因為四處受到白眼而生氣,當下便忍不住回擊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沒有我你現在還能人模狗樣的跟老孃大戶小叫!”
羅媽媽將下人遣退,想勸架已然來不及,白簡指著馬氏鼻子道:
“你個刁婦!”
馬氏把收了好多年的罵街勁頭又拿出來了,叉著腰破口大罵道:
“你還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一個銀樣鑞槍頭的王八蛋,吃老孃喝老孃的,還跟老孃玩心眼,別以為你女兒做了王妃我就怕你,說到底不就是個王爺嘛,老孃可是有皇帝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