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那個外室來歷嗎?”
牛老爹說出牢頭毛大,紈翠派人去問,結果回來說毛大早就病逝了,小女兒不知道哪裡去了,婆娘說去跟大女兒女婿住,房子都賣掉了。
回來後紈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正想要報官,結果牛犇回來了。
他也是錢花完了,偷拿的器具,畢竟是當買,不可能賣到多大價錢,他也不懂,被人糊弄了不少,這不,沒錢就只能回家了。
紈翠也是宮裡出來的,對家裡人不過是血緣感情作祟,所以一直心軟,可見牛犇已然這般敗家了,知道是真的不能放任了。
當即好好訓斥了一番,並放下狠話,若是再如此就只能將人送去大牢冷靜冷靜了。
牛犇想起阮氏的話,心裡頭窩火的很,最後紈翠聽說那小妾懷孕了,就讓接進家裡來,問他地址,牛犇知道姑姑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就硬咬著牙不說。
因為阮氏提點過,如果說出來被找到,以後就不好再抽散了。
當下就又是下跪磕頭又是再三保證會改,最後紈翠給他三日功夫,把人接回來。
等人一走,牛犇知道是楊氏去請的人,恨得牙癢癢,一回到房就動起了手,也知道不好被拿下把柄,就沖著身上招呼。
最後還是牛老爹夫婦聽到動靜,趕來把人拉開了,楊氏又哭又喊,要去找紈翠告狀,牛犇一生氣一害怕就又跑了。
回到宅子把事兒一說,阮氏道:
“事到如今,那小蹄子是要進你家了,不過,也不是不能出來抽散了,只是每日回去點個卯就成。”
牛犇一想也是,可又問難起來:
“可這下不好弄銀子了!”
阮氏笑道:
“我倒是有個弄銀子的辦法,就怕你不敢~”
牛犇打了個呵欠,手頭只剩一點點散了,還不夠抽上四五日的,現如今他可以不吃飯不睡覺不碰女人,但絕不能不抽散了。
當即就道;
“你快說啊!”
阮氏便道:
“我聽你說過,那傅家看上去也富貴的很,嫁個丫頭就能陪嫁那麼多,如果咱們綁架個丫頭,要個幾萬兩贖金,拿了錢買上鋪子田莊,每年收個幾千一萬的,不就夠你抽散了?”
牛犇對白露的印象就是碧璽的幹女兒,倒是不清楚他跟高鶴的幹系,想想前陣子的仇,便同意了。
他也沒什麼本事,阮氏就自告奮勇,先教他如何回牛家敷衍拖延上幾日,然後她去找毛大以前認識的幾個地痞流氓,幫忙動手。
於是這幾日牛犇忽然就聽話了許多,不僅回去給楊氏賠禮道歉,還對爹孃解釋道:
“那小蹄子身子不舒服,我請了大夫說不能移動,您看不如等月份再大點,回來生産,如何?”
二老記得紈翠的吩咐,說要去看看,牛犇也同意了,領到宅院裡,那阮氏還特意化了妝,將自己扮的老了許多,至於毛氏,只說才懷上兩個多月,讓躺床上扮柔弱。
毛氏也不知道來的是何人,她現如今也被折磨的怕了,不敢不聽話,牛老太太一瞧,這女子瘦巴巴臉色也不好,果然像身體不佳的模樣,也就不強求了。
二老跟阮氏說了幾句,聽說阮氏是為了照看女兒,覺得她身為繼母人還不錯,給了二十兩銀子,便回去了。
等人一走,阮氏就開始行動了。
再說傅家,丁琥從慶陽一路終於到了京城,他可不得了,考上了秀才。
到京城被接進了宅子,見過白露,得了見面禮,就住進了傅傑的院子。
一番整頓之後,傅傑說了想外出遊歷,自然邀請丁琥跟著一道,兩個孩子商量著先往江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