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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被他一席話說的恍然大悟起來,原來這位爺對自己,是這麼個情分啊……
可是,王峻他們不也常陪伴他左右嗎?看看他這副落寞低落的姿態,想想反正話都說到這步了,不如說個明白,便爬起來,跪坐在旁邊,試探著問道:
“可,你身邊不也有貼身伺候的嗎?”
高鶴正在忐忑著,聽她竟然這般說,胸中不由冒了一團火,噌的坐起身,轉回身道:
“他們怎麼跟你比?他們能讓我睡的踏實嗎?他們不過都指著我給他們榮華富貴,他們聽了我的傷心事,不敢嘲笑我,也自有那惡奴欺主的!”
說著垂下眉眼,深吸了口氣,聲音卻又低沉下去,
“我剛來慶陽時,身邊只有常忠章臺,他們都是父皇的人,我那時只能依賴他們,可他們一個雖說忠心,但剛愎自用以下犯上,另一個,為了個過繼的兒子,就背叛於我,成了皇後的眼線,而那遠在西北大營的柳靖,隔三差五便叫個家奴過來,就為羞辱於我……”
高鶴說這些本來是為說服白露,但說著說著又陷入了情不自禁,
“……我十四歲時,遇到一個丫頭,她長得跟我母妃特別像,我就將她帶在身邊寵著疼著,可她吶,一個男人不過甜言蜜語幾句,她便出賣我,不僅偷了東西要與人私奔,還給我下毒……”
說到這沒有再說下去,白露看著他哀傷的模樣,實在於心不忍,暗忖自己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太多疑了,對他也有些殘忍。
有心想安慰一番,不知該怎麼說,只好和聲細語道:
“別……別難過了……”
高鶴沒有抬頭,只忽然傾身過來,將她一把抱進懷裡,埋首於她稚嫩的肩頸上,聲音悶悶的道:
“你不會背叛我的,對不對?”
白露下意識想掙紮,可手剛舉起來,忽而聽到一道深深的吸氣聲,接著被抱得更緊了,甚至都有些發疼,雖然看不見,卻能察覺到近在咫尺的氣息,充滿壓抑和悲愴。
她慢慢放下胳膊,終於任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答應了句:
“嗯……”
高鶴起初真的只是想做樣子,可越到後來越不受控制,那些話,都是深埋在內心的往事,那些被傷害的種種,都是他心裡的一根根刺。
白露並不是擅長甜言蜜語的人,她的話簡單卻很堅定,雖然邂逅的開始並不美好,但既已冰釋前嫌,就讓那些不愉快的都過去吧。
現如今,彼此說清了幹系,她也不用再擔心什麼恃才放曠了。
天寒地凍的隴東,還在千裡冰封中大雪紛飛著,臥室內卻如春回大地般溫暖,高鶴將臉深深埋入那纖細的脖頸間,白露猶豫了片刻,便抬手撫上他的後背,一下一下輕輕的拍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高鶴才輕輕吸了吸鼻子,將眼睛在白露面板上蹭了蹭,才慢慢放開她,白露看他眼邊的紅暈更大更深了,而且眼珠子水濛濛的,便主動道:
“你睡會兒吧?”
高鶴點點頭,翻身躺下後,白露往前移了移,坐的更近些後,伸手給他按起頭來,高鶴本來已經閉眼了,忽而睜開瞧了她一眼,複又閉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好半晌後,白露確認他睡熟了,便爬下床準備出去,更踏出一步,忽然聽到高鶴夢囈了一句:
“母妃……”
回頭看去,果然眼珠子動的厲害,想來又是做噩夢了,胳膊也跟著舉起,在身側沒有方向的劃動起來,手指微微屈伸,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白露心頭一軟,便又回去坐到床邊握住他的手,果然不一會兒,高鶴就放下了手臂,慢慢恢複了平靜。
等了半天,看他終於睡熟了,才抽開手,走到外面看時辰還早,便拿出繡棚,想了想,走到內室的窗邊,這位置揹著點床的位置,但離得近可以聽到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