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搖搖頭:
“我觀紈翠姑姑很是有分寸的人,既然是碧姨特意送的,她又每日戴在手上,應該不會送人。”
“難道是……被搶走了?”
荇萍沒跟著在碧璽處待過,也不清楚具體底細,但她想畢竟是貴妃娘娘,況且府裡這麼多下人,那紈翠家人怎麼著也是府外的人,還敢在府內公然搶東西?
彩鳳喟嘆道:
“若真是如此,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不得活扒了皮~”
白露道:
“那倒不會,不過,肯定得政治一番了。”
這時淩草過來,問起去鬱府的情況,聽到此事,便義憤填膺道:
“要我說,這毛病真是慣出來的,你們還記得他們剛進慶陽王府時,除了那個牛三妹有些滑頭,其他多老實啊,這個牛大根,在慶陽時有九叔鎮著還好,現在分開了,反而膽子大了,前陣子他媳婦還來跟老夫人哭訴,說他想納妾~”
荇萍納悶道:
“平民除非三十無子,否則不準納妾,但有錢人家其實大多會娶很多啊……”
淩草道:
“可這牛大根要納的是窯姐兒!”
在場的都無語了,淩草便繼續道:
“好在紈翠姑姑這回生了氣,說要是他敢納窯姐兒,就斷絕關系,他才不敢了。”
彩鳳好奇道:
“他這般作態,家裡人一點都不管嗎?還有紈翠姑姑,她可不是軟綿綿的性子啊……”
“誰說不是,”
淩草道,
“可架不住牛家人來磨啊,她那個哥哥嫂嫂,聽說小時在家對她不錯,而且姑姑無子,又很重視家人,所以每次有啥事,過來哭哭啼啼一通,姑姑就心軟了唄~”
白露喟嘆道:
“再厲害的人都有軟肋,再明白事理的,也總有糊塗的時候,其實越重視關切,就該越嚴格才對。”
幾人都連連稱是,白露習慣午歇,眾人出去後,淩草又拐了回來,道:
“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可我想姑娘向來聰慧,待我們也誠心,說了肯定沒錯。”
白露好笑道:
“你要說何事?”
“是這樣的……”
淩草便將荇萍跟王峻打聽陳唱的事情說了一番,末了道,
“我也不瞭解那位叫陳唱的,我也不知道具體經過,再者相公跟我商量,既然陛下不說,荇萍能跟我們打聽,肯定也跟別人打聽過,既然都不說,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打聽……”
白露明白了,淩草的意思是,荇萍肯定也問過衛漁等人,來京城後衛漁相當於取代了王峻的位置,若他不說,那應該是不能說了。
所以他們也不敢因為荇萍問了就去亂打聽,來跟白露通個氣,若是白露想打聽,自然又是另一番說辭了。
白露暗忖淩草這成了親,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人也變得圓滑了,便道:
“那就當是我打聽吧,若不方便去其他地方打聽,直接報給陛下也可。”
淩草得了令,便高高興興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