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頭衛漁問道:
“陛下,您要用午飯嗎?”
高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問白露道:
“你餓了嗎?”
白露根本都不看他:
“你起碼得給我一件袍子吧!”
高鶴就跟毛頭小夥子般,“哦”了一聲,趕忙出去了,不多會兒拿進來一件綢緞袍子,給白露披在外頭,
白露下了床,才問道:
“阿傑呢?”
“別擔心,他已經回家去了,”高鶴說著又問道,“我把東西端進來,我伺候你梳洗、用膳可好?”
白露不搭理,他就當不反對了,屁顛屁顛的去外頭親自把東西接進來,白露也不用他伺候,徑自梳洗後用了飯,而後道:
“我也不用等那衣裳了,你再拿件中衣給我湊合一下,派輛馬車送我出宮就好了。”
“那不行!”
高鶴一改剛才的溫柔笑意,斷然拒絕,
“我的女人怎麼能讓別人看去,連衛漁都不行!”
白露恨聲道:
“你發什麼瘋,我又不是沒出去過!”
高鶴急道:
“這、這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白露氣的聲量都高了一度,“你就是起了齷齪的心思!”
高鶴無力辯駁,最後沒法子,讓衛漁搬來一面鏡子,跟一般的銅鏡不同,聽說這是從西域而來,像湖面一般趕緊程亮,把面孔照的無比清晰。
白露瞧去,鏡子裡的女子,面含春水眼角風情一片,因為外袍寬大,露出的脖頸處耳根處,星星點點的紅痕,一眼就能知道昨晚經歷了什麼。
一瞬間臉頰爆紅,白露推開鏡子,扭過身一時覺得羞澀,一時又覺得懊惱。
高鶴見了便坐到旁邊,湊過去軟聲安撫道:
“你放心,我不逼你,就是得等一等,不然這也太昭然若揭了是不是?”
白露閉了閉眼,又恨他又恨自己,兩腿間竟然又流出些東西,頓時渾身都燥熱起來,忽然想到什麼,倏地轉身對他道:
“你、你讓禦醫煮碗避子湯來!”
高鶴一愣,立時火冒三丈,剛想開口怒斥,瞥見白露的側臉,充滿了倉皇無措,他一時又心軟了,哄道:
“好,都聽你的,咱們的孩子,自然不能在出身上有瑕疵,不過你聽話,我給你找禦醫開個溫和的方子,你自己別出去瞎吃藥,好嗎?”
白露點點頭,高鶴便出去吩咐了,隨後又進來粘在後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半天後禦醫過來,高鶴讓白露躺回床幔裡,而後把了會兒脈。
高鶴見那老頭兒撚著鬍子,半天不開口,臉色猶豫不定,便將人叫到外頭問道:
“剛才是有什麼不對嗎?”
這位禦醫最擅長婦科,斟酌的道:
“這位貴人曾經服用過大毒大寒的藥物,可能,會影響到子嗣,再喝避子湯類的,恐怕以後就沒希望再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