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辦?”
蕭媛道:
“父親是肯定要辭官的,只是不能現在辭,至於你,就要看造化了。”
柳遠揹著手走了兩圈,忽然問道:
“你現在能聯絡上白姑娘嗎?”
蕭媛搖搖頭:
“我聽說她生病去老家後,也派人去找過,但根本沒人,我一直懷疑是白家做了手腳,但去錦繡坊問過,那大掌櫃據說是白露三舅舅,聽我問及面色也算正常,只是不肯透露白露行蹤,說明她應該是安全的,那若不是白大人做的,就只有她自己走了。”
柳遠想了會兒又道:
“我倒無所謂做不做官了,只要全家安穩便可,”
說著拉起妻子的手,
“只是委屈了你。”
蕭媛抬手捏了下他的臉頰,歪頭一笑:
“說這話太肉麻了,我你還不知道,有的吃有的玩就可以,不做官更好,省的你以後飛黃騰達了,就想著嬌妻美妾~”
柳遠被她逗笑,隨即又問道:
“你說,這選後的事情上,咱們要不要表表態?”
蕭媛猶豫道:
“至今還未有人提及,也不知道今上如今的想法,不如,我去信問問錦繡坊的傅掌櫃,看看他現在可願給我聯絡白露,若今上確實還想迎娶白露,倆人退過親,再續前緣就會引人側目,到時候咱們再雪中送炭不遲。”
柳遠點頭同意,蕭媛便去寫信了。
這信在半個月後,終於輾轉到了白露手,之前跟傅念祖通訊,倒是也聽說了蕭媛問及過她,可惜當時不好回應,這一回見是白家的事情,便回信了。
裡頭也不好多說,除了問好,只能告知蕭媛,除非有直接的深仇大恨,否則盡心辦事,錦乾帝還是能容人的。
這意思就是,只要柳家沒有跟著當年的柳皇後,做過陷害貴妃母子的事情,那就好說,否則嘛……
蕭媛得到回信很驚訝,雖然白露信裡沒說具體在哪裡,但卻提了兩句又建織坊的事情,深為佩服,另外就是她的那句好心提醒了。
於是便跟柳遠去見了公公婆婆,柳世平是柳家的家奴,他能脫了奴籍,還被委以重任,自然是心腹中的心腹,所以看了白露這話,蕭媛還挺擔心的,深怕公婆有什麼沒說。
柳世平這幾天在家養病,也細細回想了一番,此刻聽兒子兒媳婦都跑來問了,便道:
“沒有直接接觸過,那時候他們母子都在宮裡,我們家在柳府內,根本進不去,像捏造誣陷貴妃的證據那些,都是當時大小姐在宮裡找人做的。”
蕭媛問道:
“那當時爹被重用放去西京,具體是為了什麼?”
柳世平道:
“我愛讀書,你們祖父當初救過好多次柳家老爺,所以答應給我脫籍,讓我科考,自我中進士後,覺得我可用,才一路抬舉,最後去了西京。”
蕭媛柳遠才動了口氣,道:
“爹,您恐怕是會致仕或者要降職了,只是不是現在……”
一家人好好聊了會兒,蕭媛夫婦才回去了。
第二日上朝,右丞就上書,什麼國不可無盡後宮不可無主母, 說一堆客套話,核心意思就是要選後了。
高鶴自然是準許的,他沒有長輩,就一個皇兄,半死不活,本來有一群嫂子,結果被放出去改嫁,哦,還有一個被赦免的汪太貴妃。
高鶴便著朱家經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