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不是生病暴斃嗎?
難道,不是?
白簡心裡一咯噔,碧璽的下落,別說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也不能說,除非當今聖上死了,否則弄丟了貴妃,他就是死啊!
可白庭遠……他知道馬靖對子女的看中,就跟他知道自己不育了一樣,而且比自己更甚,萬一白庭遠有事,馬靖肯定不能善罷甘休。
當下頭一個念頭決定先拖著,看綁匪那邊可還有什麼信過來,畢竟未給任何聯絡方式,然後六百裡加急送信去了京城,那邊馬氏還在哭哭啼啼,白簡一個呵斥,揹著手往書房去了。
馬氏想跟過去,羅媽媽攔住,讓趕緊寫信給馬公公才是正經,馬氏趕緊叫她寫,然後叫來韓壽加急送去。
而這些信自然都被暗衛們半路截殺了。
白露從暗衛處早獲知了白簡的喜好,經常隔三差五去城裡的徽菜酒樓吃飯,便早早的學做了一道徽菜,等晚上親自端去福天院書房。
自從上了族譜就是正經小姐了,看門的婆婆也不敢攔,白丁更不會攔著了,白簡正在揹著手來回走動,面色沉鬱,見到白露也頗為不耐煩道:
“你怎的來了?”
白露將餐盤放到書案上,道:
“爹爹幾日不來看女兒,女兒想您了唄~”
白簡坐到椅子上,接過白露盛來的羹,喝了兩口,不由驚喜道:
“這是火腿燉筍?”
白露道:
“是啊,我聽說西京有徽菜樓,就讓彩鳳姐姐去學了~”
白簡納悶道:
“掌櫃就讓學了?”
白露笑道:
“花了好幾兩銀子,也保證不開酒樓。”
白簡頗為慰藉,喝了兩口,才放下碗道:
“不錯,十分地道。”
白露看他心情不錯吧,便趁機道:
“爹爹,我看您愁眉不展的,女兒也不能替您分憂,不如我幫您按按頭吧?
白簡也不好拒絕她的孝心,便點了頭,白露走上去給他按起頭來,不一會兒白簡只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也不知是舒服的,還是怎的了。
白露往門外瞧了一眼,她讓白丁守在外面,為防止金釵等人叨擾,她在羹裡下了藥,是那種讓人暈眩但又不至於馬上睡著的,可猶如喝醉了一般。
此刻看白簡臉色慢慢泛紅,便開口問道:
“爹爹,我看您心事重重的,不知為何煩憂啊?”
白簡閉上眼嘆口氣,道:
“不是你小孩兒可以管的~”
白露道:
“我當然管不了,但我想,爹在家裡都沒個能信任的,要是有人能說一說,爹肯定能寬寬心的~”
白簡聽了只覺貼心,可不是嘛,在家裡那馬氏不添亂就不錯了,白露看他一副享受的模樣,好一會兒沒說話,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忽然聽到他斷斷續續道:
“唉,爹苦啊,好不容易坐上了高位,卻沒一件省心的……”
白露趁機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