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白露還是沒有出聲,她也沒法說話,總不能還“嗯”吧?彩鳳忽而問道:
“你沒有說是嗎?”
白露“嗯”了一聲,彩鳳鬆口氣道:
“我就知道,”
轉而忽然反應過來,問道,
“姑娘你怎麼不說話?是生病了嗎?”
白露再次“嗯”了一聲,這回換彩鳳不說話了,因為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惘然,既然被俘虜,就要做好犧牲的準備,這是暗衛的第一堂課。
可她沒法跟白露說。
然而白露這麼淡定,倒讓她有了絲希望,對啊,她們微不足道,可姑娘不一樣啊,那主子爺……
這般一想,彩鳳就活了過來,將飯吃了個底幹淨,旁邊桃面當然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便跟著把飯吃了。
第二日,侍衛找了個大夫過來,還蒙著眼,被帶到牢房裡後給白露把脈,說是風寒驚懼,然後又帶出去開了方子,沒過一會兒就有人端來稀飯和藥汁。
白露全都慢慢的喝完。
雖然苦的要死,但她也希望自己能快點好起來,這樣如果高鶴來救,她至少也能跑得動。
彩鳳桃面也聽到了動靜,心裡很牽掛,但知道白露說不出話,只能默默等著。
這麼過了兩天,白簡又來了,先蹲下來,故作關心道:
“看起色是不錯了~”
說著卻將手掌一翻,內裡出現半截信,就是石淮給他的那張,寫著高鶴交待的內容,他特意裁了一大半,只把最後的一部分和落款留下來了。
這是他想到的點子,想私下問問寒雲到底是誰,白露看到後面一段寫著會幫白簡消罪,也相信是高鶴的意思了,畢竟她已經答應開口,沒必要還結果高鶴來詐她。
何況,就算用計,也沒必要非要用高鶴的表字來多此一舉,而高鶴之所以落款用了表字,就是為了讓白簡來問自己,也變相的告訴自己,他沒有放棄她。
當下心裡慰貼,在白簡手裡寫了“慶王”二字。
白簡臉色一變,因為他知道的是,當年柳家確實經常來“騷擾”過,而且之前白庭遠被綁架,也是皇後餘黨所謂,可沒料到,這回竟然是那個默默無聞的慶王……
哦不,應該說,是那個只聽聞驕奢淫逸不學無術的慶王高鶴。
慶王,對了,封地正是慶陽,慶城就在其轄下,難怪,難怪了,須臾間白簡想明白了所有的難題。
這兩天他一直很奇怪,白露這麼個村野丫頭,到底是怎麼摻和進來的,現在真是醍醐灌頂了,不過,這慶王傳出來的名聲都十分昏庸,可竟然能查到自己的底細,也著實不簡單啊……
正在思慮中,卻聽白露用沙啞的聲音有氣無力道:
“爹,嗓子還是疼,我用寫的吧。”
白簡只好叫侍衛取來紙墨筆硯,然後在紙上寫了幾筆,無非是自己被找到後拿家人性命威脅,又用榮華富貴利誘,最後說開始也不知是誰,後來無意聽到他們一次談話,才知道是太子派來的人。
而且前任按察使也不是暴斃,正是皇後因為套問不出貴妃的下落,才下的毒,且這批人都是安西大營調出來的,劫持貴妃就回去了。
至於劫持目的,她就不知道了。
白簡瞥了白露一眼,知道她的故意用寫的,如此侍衛在旁邊看著,白簡就不能做假,也不可能去跟盧成說,這份是假口供,真實的幕後是高鶴。
那盧成肯定首先會懷疑,他所謂的不知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下拿著口供,跟侍衛出去,將東西交給盧成,看完還算滿意,卻又很猶豫,官場上自然還是白簡在行,便問道:
“白大人,您看,這口供,就這般呈報上去嗎?”
白簡也覺得前後都是死路,一時想不通,嘆口氣道:
“這件事還得好好想想,不過,在這裡,只有你知我知,可千萬別洩露出去了。”
盧成連連稱是,又問道: